“我不要你那些东西。”何羽鞍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但你这样让我很尴尬,当时可是我点名要你的。”
这事情贺言还真不知道,更没有看出来,只能继续抱歉。
“既然要道歉……”何羽鞍说,“就该有点诚意。”
这话说得,让贺言有些后颈发凉,但何羽鞍倒没有真的开始什么十八禁剧情,只是瞥了一眼茶几上每天都会送来的果盘:“这样,给我削个苹果吧。”
贺言站在原地,也不再那么殷勤,只是站在那里,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我不会这个,那我试试。”
他弯下腰,把水果刀和那只苹果都拿起来,动作不太熟练地试了几下,刀很锋利,很快就在贺言的拇指上划了道口子,血流出来。
贺言把伤口展示给何羽鞍看,意思无比明显,这就准备放下了,何羽鞍却像瞎了一样:“苹果还没削好。”
“我……”贺言还是把脏话忍了下去,找纸巾包住了出血的地方,继续下刀。
他现在开始怀疑何羽鞍的说法了,这哪里像欣赏他主动推荐他的样子,跟他有仇差不多。
何羽鞍看着贺言的动作,缓缓道:“看来你也没有骗孙煜。他上次跟我抱怨,说那个塞进来客串的爱豆,粉丝拿着相机在剧组偷拍就算了,本人也没事找事耍大牌,说什么不会削苹果,要改掉那场戏。”
贺言自然不用去问那是谁,听起来太耳熟了,分明就是自己几个月前的亲身经历。他觉得伤口很疼。头都抬不起来。
何羽鞍倒是挺闲适地半靠在沙发上,他想看出贺言的表情,那张精致的、看不出太多情绪的脸,依然是无比平静,这让他突然产生了一些恶趣味,甚至改了心思。
“退出的事情,我没同意。”何羽鞍说,“你可以说跟节目组商量好了,我也可以今晚就发个朋友圈或者微博影射一下你,节目组本来也对你不爽,不会反对,正好看戏。”
“你试试别人信不信你那编出来的病。”
“让平台以后不要再请你……这个麻烦一点,可能一个电话不行,起码两个。”
草。
草你妈的。
我草你妈的。
你有病吧我草你妈的。
贺言很想这样骂出来,或者那个说实话的诅咒突然灵验,让他可以顺畅地、毫无阻碍地狂骂面前的何羽鞍,哪怕他马上就要后悔要滑跪。
但偏偏这个时候,他只能做一个正常人,只能听着何羽鞍毫不客气地用言语扇着他的脸,说没有商量的余地,让他收拾一下明天好好去录节目。
“为什么?”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我也没那么独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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