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那是生气你只惦记着我的毛,谁为了告诉你了?
脸这么大你怎么不去摊煎饼?
它附在小纸片上的时候没法出声,只能在纸上现字。但它现在把自己团起来了,骂得再多贺衡也看不见。
但祁殊猜得到这个小祖宗肯定已经开始骂骂咧咧了。
“出来吧,总附在上面干什么?”
祁殊挺无奈地戳了戳它:“不是,你别装死啊……说句话。”
团团无动于衷。
行吧,生气了。
祁殊好笑地摇摇头,又把小纸团递给贺衡,“附身在上头了,不搭理我——你跟它聊吧。”
祁殊刚刚洗过澡,脸上还带着点儿被热水蒸出来的潮红,眸中水汽也还未散,轻轻笑起来的样子干净纯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舒服。
他刚洗过澡头发还没擦干,发梢往下滴着水,一点一点地洇湿了肩胛处的校服,看起来像透明了一样,紧紧地贴着,勾勒出了大致的形状。
实不相瞒,我有点馋他的身子。
贺衡发呆似的看了一会儿,才猛地回神,心里一阵震惊,
艹,我他妈这是在想些什么骚东西。
祁殊单单纯纯十七年,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宿舍里居然有一个大早晨就不知道是发/情还是发/骚的室友,动作利索地改了阵,把那只鬼带到身边。
“走吧?”
祁殊给他指了指时间,“第一天上课,还是早点去的好。”
贺衡越过他看那只跟在身后的鬼:“你是要带他去上课吗?”
祁殊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教室里的风扇就算功率再大,那也比不上随身带一个空调来得凉快。
何况这个空调还不费电,不用白不用。
“太残忍了,祁殊你真是太残忍了。”
贺衡控诉他,“一只鬼,好不容易脱离知识的苦海了,你居然还要再把他拖进去?”
祁殊身后那只鬼十分赞同地猛点头,看起来也觉得这个把自己拘来的人过于不厚道。
太会折磨鬼了。
残忍。
祁殊:“……”
好吧,是我考虑不周。
怪不得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带着鬼去上课,那只鬼的怨气都会成倍猛增。
两人一路玩笑着往教学楼走,刚一进教室,就接受了一遍已经到教室的同学的集体注目礼。
贺衡:“……我这么引人注目吗?”
好在那几个同学只是看了他们一小会儿,很快就转了过去,开始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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