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引来隔壁同学的惨案在前,训练场上那一嗓子引发的围观在后,贺衡根本不敢发出大声音,咬着牙消化了好半天,才把气喘匀,心有余悸:“你还别说,光顾上疼了,都没怎么觉出麻来。”
祁殊:“……”
他也是头一回把经络按摩的知识用在腿麻的情况上,轻重不好掌握,可能是刚刚下手稍微重了点儿。
“但原本的预期效果确实达到了。”
贺衡又缓了好一会儿,才敢按住自己的腿,“记住教训了,以后就算十个团团在我腿上睡觉,我也绝对不会把自己的腿压麻了。”
祁殊:“……”
团团迷迷糊糊地刚刚醒过来,就听到了这一句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言论,茫茫然得都不知道该怎么骂街:“……什么玩意儿你在说什么屁话呢。”
腿麻两小时这种事情说出来实在憨批,贺衡都没好意思解释,只捏了捏它的耳朵:“睡醒了啊?”
耳尖敏感,团团本来想躲开不许他捏,身体却不知道怎么回事,很是违背自己意愿地凑了过去,还在他手上蹭了两下。
团团:“???”
团团惊恐:“你他妈给我下什么蛊了?”
——在惊恐的同时,它还在不自觉地想往贺衡身上蹭。
贺衡茫茫然,跟祁殊求证:“是我这十天没怎么抱过团团,记忆出了偏差吗……团团一直这么粘人的吗?”
那不应该。
祁殊联系起自己午睡前那点不对劲来,看向团团:“怎么回事?”
团团同样很茫然:“不知道啊,我就是突然觉得待着他身上很舒服……”
它只觉得有点问题,现在仔细想一下才觉得奇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感觉贺衡你身上的气息好像变了,之前没有这么舒服来着。”
能让鬼修觉得舒服的气息,对一个活人来说多半可不算吉兆。
贺衡天生阴阳眼,本身确实会阴气重,但这点阴气在团团一个鬼修眼里也不算什么,之前也没有就能引着往他身上蹭的效果,怎么一个军训回来就这么有吸引力了?
祁殊着实觉得奇怪,心里又有一点不太好的直觉,一边让团团再仔细感受一下,一边同贺衡道:“你说个字,我大概给你算一下。”
也不知道剧情怎么就快进到要测字上了,但自己的小室友一脸严肃,这事显然还挺严重。贺衡有心想配合,奈何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特别的字来,只下意识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啊?”
他还在想该说什么字,祁殊已经开始推演起来,眉头越皱越紧:“口耳相传,传一个‘可’字。但只存口耳,本来就虚实难测,你这个字又多为意外而出,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贺衡虽然一口一个师父,毕竟没真接触过这些,只听了个不是什么好事,还以为自己近期运气又要变差了,正想嘻嘻哈哈求张开运符,祁殊就提醒他:“你最近跟家里,有谁是只通过电话没见过面的吗?最好打个视频问一问,是不是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怕你担心所以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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