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脸过来祭拜?”于芳然拧着眉头,全然没有顾忌自己的体面,沉声呵斥道:“鹿鹿已经和你离婚了,你也不是我们家女婿!你现在上这里作什么秀?非要吸干我们露露最后一滴血你才肯罢休吗?”
“是不是把媒体都叫过来,好好拍一拍你这个孝顺的女婿,才算对得起你这幅做派?”
于芳然无比炸毛,她刚从佛罗里达看完鳄鱼回来,还没进门就得知季聊和林遇离婚的事情。
她娇养了二十几年的女儿,自己都舍不得碰她一个指头,竟然被一个男人气得哭了好几天。
比林行安还要浓烈的怒气涌上心头,她立刻就要把季聊叫过来问话,却被林行安给阻止了。
她憋了好几天的气没处撒,打电话给林遇那边又一直deadlne中,没空搭理她。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墓地又遇到了。
看着季聊,于芳然感觉自己像是盯着一条成年毒蛇,可一想到林遇受的委屈,她就顾不上体面和危险。
“哪里的话。”
季聊慢条斯理,仿佛就是平常闲聊:“正如您所言,我毕竟还是林家的女婿。”
离婚手续还没办完,离婚证也没领。
他笑得十分坦然,言行举止和平时似乎没有太大区别。
要不是季聊的半张脸已经隐隐浮肿,于芳然都怀疑刚刚自己那一巴掌是在梦里挥出去的。
“您说呢?林董?”
季聊突然侧过身,又恢复了过往的称呼,他看向林行安道,“就算不是亲戚,我们也是生意场上的伙伴,不是吗?”
林行安觉得如鲠在喉,但偏偏季聊说的没错。
就算是季聊和林遇真的离了婚,旁骋和季氏那么多年的生意往来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隔断,就算有朝一日断的干净,只要他们在同一片生意场里,总会有交集。
林行安正色,不满地看向季聊,这混小子竟敢威胁他?
想到刚刚妻子这么直肠子怼季聊,林行安觉得痛快中又有几分发愁。
他总觉得这次见到季聊,他的态度和上次明显有些不同。
上次他只不过是有些不耐烦,但对于离婚并没有反对的意见。可现在,他分明是琢磨着什么歪心思,难道他还想故意捆绑着林遇不成?
林行安活了大半辈子,是见惯了离婚前夕突然变卦的狗血情节的,想到林遇的处境他眼底的警惕翻涌,不由自主就瞪向了季聊。
然而还没等他说话,旁边一直都沉默是金的青年突然大步上前,他一只手搀扶过于芳然,顺其自然地走到中间,将她和季聊远远地隔开。
琥珀色的霞光平行于青年的腰际,他缓缓勾起一抹笑,一如往昔的谦逊温和。
“季聊,这里不欢迎你。”
季聊一点点将目光收回,像是刚刚才发现眼前之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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