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继续说:
“他托我给樊星泽带一句话,但是没有讲完,就被游戏规则强行st dn了,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
“但我猜,他要说的肯定关乎游戏的根本。他的失踪也和这个有莫大的关系。”
“如果他醒来,请他尽快联系——或者去单位找我也行。”
“就这样。告辞。”
她快步走到门口,有些慌张地换鞋,砰地带上门出去。
容逸几乎是一路小跑到自己的车旁,脑中思绪一团纷乱。
容容,只有和她非常亲密的人才会这样喊她,比如她爸妈。比如艾默生。
樊星泽为什么会会在梦里喊这个称呼?他们根本没有熟到那个地步呀!
或许他喊的其他人?蓉蓉?荣荣?绒绒?
她一片兵荒马乱中坐进驾驶座,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把陷入沉思中的她吓了一跳。打开一看,竟然是莫予宁。
这位高中时期的好友在她进入副本的半个月内,断断续续的给她发了几次文字,看起来并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但是他一定很关心,所以才连续发了这么多条。
莫予宁:你有没有看带回去的同学册呀?
莫予宁:容容你看了吗?你,你看一下隔壁班的相片。
莫予宁:容容,我知道你工作很忙,但是真的,你看一下隔壁班的相片,然后给我回个电话好吗?我有事要告诉你。
莫予宁:容容,听说你请病假了,要紧吗?要不要我去看看你呀?
这句话是她刚刚发的,容逸赶紧回,说自己已经没有事了,谢谢她的关心。
但是莫予宁为什么总让她去看同学相册呢?她现在连自己的男朋友都找不到了,一直针锋相对的同事貌似还对她抱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心思,怎么还有闲心关心同学相册这种东西?
容逸浑浑噩噩地开车上路,全凭一手老练车技才没让交警把明显深思恍惚的她拦下测酒驾。
回到家,她把包随手往沙发上一扔。
啪一声,这不是接触到沙发柔软布面的声音。她转身一看,同学会那天被莫予宁塞进车上带回来的纪念袋,被随手放了在沙发上,此时被自己的包打翻,里面的相册滑了出来,露出花里胡哨的一角。
容容,你看一下同学会的相册。
莫予宁的话念咒似地响起在她耳畔,她忍不住还是把相册抽了出来,打开。
在一群稚嫩的面孔中找了半晌,她才发现曾经的自己,带着阳光的笑容和一丝少年特有的傲慢。
莫予宁说,看看隔壁班。
容逸上高中时的教室位于走廊尽头,所以当他们班说隔壁班的时候,默认就是左边那个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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