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审视自己的穿着:白色的裙子有点短,上衣的胸口V领也有些深,但并不算暴露。
他们在看什么?
男人带她走出这条萧瑟的巷子,转进一条更狭小的街道,停在招牌花哨的门脸前。
她抬头,门上的霓虹招牌比门都大,写着“神经永动机”,后面缀着“b”。
这是一家酒吧。
黑西装黑墨镜身材壮硕的保镖开门,看看男人,又看看后面的她,伸出金属义肢。
男人把一张卡片放在他手上,堆出谄媚的笑。
保镖看了一眼卡片,瓮声瓮气:“老板已经生气了,你还带这么奇怪的款过来。”
男人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发现她顶着硬纸壳呆愣愣站在雨中。、
“你在干什么?”他劈手打掉硬纸壳,压低声音训斥:“好好工作,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
她:“……好的。”
她感到雨水从发丝滑落,流过光洁的皮肤,顺着洁白的衣物,一路落在地上。
原来她根本就不会湿,怪不得不用打伞。
所以那些行人看她,是觉得她在挡雨,很奇怪?
保镖让开身子:“进来。”
男人回过头继续堆起谄笑:“我做过检查,程序都是正常的,您放心,也请老板放心!”
“你自己跟他说。”
男人点头哈腰带着她走进酒吧,劣质的香水味、古怪的烟草气息和浓烈的酒精瞬间充斥了她的鼻腔。
她不习惯这样的环境,下意识地屏住了一下呼吸。
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没有呼吸。只有模拟呼吸的胸腔微微起伏。
看来自己大概率不是人了。
酒吧烟雾弥漫,看不出来实际有多大,只觉得挤满了迷醉狂舞的人群。天花板上激光氛围射灯变换着色彩,随着震耳欲聋的快节奏电子乐闪烁。
男人粗暴地扯住她的手腕,示意她走这边。
他们穿过人群,来到一扇被保镖镇守的门边。
她觉得,他和刚才的保镖长得一模一样,忍不住回头想要对比一下。
“进来!”男人把她扯进房间,保镖在外面“砰”一声把门关上,酒吧里震耳欲聋的蹦迪声被弱化为一下一下无力的低频节奏鼓点。
屋里同样布置的纸醉金迷,猩红色的皮面沙发上,做着四五个或多或少都做过义体化改造的男女,各个投来不善的目光。
正中间,大马金刀坐着一个男人。他皮肤黝黑,看起来有东南亚血统,剃着光头,双臂都是金属义肢,□□的上身纹着一尊覆盖胸腹的闭目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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