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逸猛的抬起头:“对!就是这个!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话题跨度这么大,莫予宁一愣:“……我?”
容逸点头:“就像上学的时候一样,请你,再做一次我们的信使!”
*
从漫长的昏迷中醒来后,樊星泽觉得自己的生活忽然间恢复了正常。
他依稀记得,昏迷之前,自己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迷蒙状态。特别是每天下班回家后,他就会像失忆一样忘记自己做过些什么,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上班时间。
A医生一直说自己身体没事,去医院体检的结果也是一切良好。他感觉自己像得了什么只有自己才能知道的不治之症,并不致命但整个人处于一种不受自己掌握的失控中。
好在,漫长的昏迷后,这种状态消失了,虽然好像有什么其他的东西也一起消失了,但目前看来,消失的那些东西不影响他的生活,所以他也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比较让他在意的是,同事容逸奇怪的态度。
他知道,自己是和她一起出的车祸,但是出车祸的时候他们在车里谈论些什么,他却不记得了。
目前来看,谈论的应该和工作无关。因为回到工作岗位后,他的工作一切顺利。
同事之间,出了谈论工作,还能是什么呢?既然和工作无关,那一定是不重要的闲话,他便更不在意了。
虽然刚醒来时,容逸对他的举动有些逾矩,但之后她就知道了和他相处的分寸,再没有什么过分的行为。
除了经常看着他发呆,莫名对自己生气,问他一些他不知道答案的奇怪问题——不过这些都不影响他的研究和工作,所以他并不放在心上。
最近,他的工作重心放在了和老师Nel ts的合作项目上。老师来到公司这个政府项目组是在他车祸昏迷之前,这期间,一直是老师顶替他的位置,撑起了整个项目的技术主导重任,他很感激。
容逸和他说过,之前他和老师关系不好?那真是以前的自己太不懂事了,有这么尽心尽力为自己着想的老师,他还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
这么一想,容逸倒很有些像背后嚼舌根挑拨他们师生关系的长舌妇了,他长了个心眼,日常对她便更冷淡了一些。
反正大家只是同事,除了工作,别的交集都不是必须的。
这天,他照旧忙碌于项目研究,可能是注意力太过集中于工作,无意中竟走了容逸办公室门口的那条路。
往常来说,他都会有意避开这条路,因为每当他路过,从办公室里投射出的容逸的目光,总是令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不舒服,就像是不回避着点,自己马上就要知道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而这个事情一旦被他知道,就会引起严重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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