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磨牙:“我前些日子忙,你搞破坏我没空跟你计较,你当我真治不了你?黑狗血尝过没有!”
赵媞斜眼觑着她:“没尝过,我也不怕!如今我与父皇母后分隔阴阳,与袁熙不能相见,陪你窝在这小山村里浑噩度日,你赚钱赚得又那么慢,我鬼生无盼,你说说我还有什么可怕?”
豁出去了可还行?
陈姜沉了沉气,皱眉道:“几乎日日有银进账,我这赚钱速度还叫慢?我倒是也想一次赚够军饷呢,没这个契机啊!噢,这就是你发脾气跟我对着干的理由?”
赵媞看了看房顶,压低声音道:“你心思就没放在赚钱上,成日肖想冥君大人当我看不出来?”
陈姜咽口水:“别胡说八道,什么肖想!我是和他有点误会,你也知道主要就得靠他赚钱呢,有误会他就不卖力,不卖力钱就赚得少,你说我是不是该和他谈谈,把误会解开?”
赵媞不屑地一笑:“你当我耳背?那天你偷偷摸摸跟他说话,我全听见了!啧啧啧,想不到尊主大人竟看上了冥君,还冒充小孩儿跟人亲近,其实你比他还老呢吧?”
“胡说,我才三”
“噢,原来你都三百岁了!”
陈姜刚想截话头,赵媞就大惊小怪地叫唤起来,把影子引回头,师焱也垂首看了她们一眼。
陈姜无奈:“殿下太聪慧了,什么也瞒不过你,其实我已经三万岁了行了吧?有话就说,别老阴阳怪气地招人烦。”
赵媞得意地蔑视她:“你看上人家,人家没看上你,不想和你独处,这可不能怪我从中作梗。再说了,我作梗也是为了鞭策你,别想那些风花雪月的事,把心思放在赚钱上。当然,你要是能保证说动冥君大人安排我与父皇母后见一面的话,我不但不作梗,还会帮你!以后你俩出去捉鬼,我再也不跟着了,你想拉人进房,我再也不阻拦了,好不好?”
陈姜笑了:“威胁我,你打错算盘了,老子不和他谈了!气去吧,气死他!”
那天以后,陈姜也生气了,任赵媞阴魂不散地围绕在她身边,硬的不行来软的,威胁不成又装可怜,她再也不主动靠近师焱,不给她拿捏的机会。
七月底的一天,一件事打乱了陈姜平静了三个多月的生活。当日晌午,郭纯嘉遣人来村,告知她前几月托查的人已经找到,身份地址家庭情况个人信息写了两张纸摆在陈姜面前。
她一列一列看过去,哐地一声把桌上的茶碗砸了个丁零脆响。在东屋做女红的廖氏听见,忙走了出来,见闺女脸色铁青,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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