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唏嘘:“可怜啊,入宫为妃,听着光鲜,无宠的不豁出脸为自己吆喝两句,恐怕连热饭热汤都吃不上,深宫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赵媞不满:“你说哪儿去了,我是告诉你,孙化很有可能顾忌颜面不会替你扬名,你得自己宣扬!”
陈姜笑了,“他顾忌颜面,我就不要面子了吗?怎么说我也是神棍门第七百一十五代传人,这扬名的事儿,还能亲自干?”
默默在一边听唠嗑的师焱突然开口:“八百一十三代。”
陈姜:“你记性真好。”
在持续不断令人昏昏欲睡的诵经声中,孙国舅背手在秋水堂里走来走去,听着一人回报,气的胡须直抖:“又是哪旮旯蹦出来的山猫野猴子,三十万两白银,二万两黄金,她怎么不去抢国库!”
那人垂头恭谨:“青州同知郭纯嘉举荐的,隐世门派传人,听说在青瑜连三州一道很有名气,抚台彭昌颐彭大人也请过此人,出手即安,彭大人给付了十万两银子。”
孙国舅更生气了:“彭昌颐夫人有的是钱,才给了十万两,凭什么问我要百万!”
“大概因为您是国舅爷吧。”
孙国舅气得翻白眼:“我这国舅就是个空名空架子,皇上抄了那么些子家,一文也没落到我手里啊!外头铺子才做了几天生意,偌大府邸看着风光,百来号人要吃要喝,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月月要不是娘娘贴补些家用,日子过得比在西南时还不如呢!”
那人低道:“国舅爷慎言。”
孙国舅怒哼:“请不起,让她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话音刚落,堂外惶惶跑来一人:“老爷,老爷,四小姐又发疯了!”
孙国舅瞪眼:“不是捆起来了吗?她还能发什么疯?”
“她她把舌头咬掉了。”
国舅府上的乱象持续一个多月了,至今孙国舅也不知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从一个小丫头自尽开始,府内人相继毫无预兆地陷入混乱,今天有人抹脖子,明天有人跳井,后天又来几个发疯的。死几个下人,孙国舅不当回事,可乱象之火烧到自己妻儿身上时,他就坐不住了。
女儿中有神志失常,掐死婢女的,有扒了自己衣裳在园子里奔跑的。儿子更加严重,两个素来关系亲近的嫡子突然口出秽言大打出手,一副不把对方弄死不罢休的模样。而最小的庶子长时高热不退,惊惧抽搐,请来的大夫不管用,日日服药最后还是没保住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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