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祸,只有天灾,即使陈姜喊着“危”,皇帝心里也舒服了点。只要没人打着这样那样的名义举帜造反动摇他的皇位,降天灾就扛呗!他当了多年公仆,治灾有经验,既然已经推出了具体,那就从现在开始在这些方面下功夫。治水引水,挖渠打井,安置地动仪,派专人管理建筑加固,提早设置灾民安置点,在民间做好防范宣讲。风雨总会过去,大楚必将屹立不倒。
皇帝说了句:“天师辛苦,朕自有计较。”陈姜就昏过去了,饿的。
这一通“元气大伤”的感人演技,为陈姜赢得信任,也为袁熙争取了更多时间。如果二十年他都还没能干倒杨贼,那就算她倒霉,一起下地狱吧。
七天里,她要自我折磨,同时还要把疯癫推算的模样落进暗卫的眼中,煞是辛苦。师焱一直守着她,默默地没说过一句话。直到他们离开皇宫,师焱才道:“此乃大功德,于你,于皇帝。”
得冥君一句笃定之言,陈姜吃苦也值了。她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一个“国运”,一方面是为了转移杨贼对反贼的提防关注,另一方面就是想利用他来做些好事。
杨贼篡位的成功经验不可复制,袁熙一旦起事,必然兵戈相见。趁着还能平稳几年,抓紧搞搞这种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建设,造福广大百姓。
陈姜觉得杨贼会感谢她的,在死了以后。
顶着司天台少监的头衔,依然住在村里,陈姜恢复了从前一边卖纸扎一边做天师的日子。村民们稀奇了几天也就不稀奇了,看她不像是要飞黄腾达跃农门的样子,以前就有很多人找她安宅,现在还是很多,但县令大人再也没来过,姜丫头仍只是个卖纸扎的天师,有钱归有钱,终不是和他们彻底拉开距离的人。
翻过年,陈碧云坐着马车,带着个小丫鬟回村来看廖氏,说她已怀了四个月的身孕,把廖氏这个已经不是嫂子的嫂子喜得不行,忙让田娘子去割肉,留碧云吃饭。
陈姜也很高兴,大方送了她很多东西,陈碧云又矫情:“我来是为了贪你那点东西?”
“那你来干啥?有身孕不好好在家养着,还乱跑。”
陈碧云哼道:“你还不知道呢吧,就因为你,府城林家那边都不跟姑母婆家做生意了,一年少赚好几百两银子。”
陈姜嗤笑:“林家不是不想做,是做不了了吧?他家那个林娘子,心肠可不是一般的坏。”有郭纯嘉在那儿怼着,林家的好日子到头了。
陈碧云也不是真埋怨,扭捏了半晌又道:“是啊,听说也快家败了。你现在天师做的出名,姑母说你有真本事,不是骗子,那你你帮小姑看看,这孩子男的女的?”
陈姜诧然:“小姑你把我当啥了,我这是眼珠子,不是b超机,咋能看透你的肚子。”
师焱:“可看。”
陈姜:可看也不看!要知道男女干啥,重男轻女可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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