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吧!让本座再领教领教你的正道法术!”
“喂,喂,哎哟!”
半刻后,陈姜被五花大绑堵了嘴扔在空厢房中。云鹤与文修关了门,在黑暗中面面相觑半晌,绷起浑身的劲以为要打场恶仗,没想到抓得也太容易了,彼此都有些不可置信。
“有趣啊有趣,小天师竟无一丝法力?”
“难道是戒什么杀日,法力受限?”
“可她刚刚还破了你的鬼符。”
“”
云鹤想了想,忽然畅快大笑起来:“不管什么原因,小天师看来是没有还手之力了。今夜也不必再去收魂,就炼了她这所谓天纵之才,看看神棍门人的魂魄是否能给本座一个惊喜!”
文修也很痛快:“好,就炼她,以报其坏徒儿修行之仇!”
小鼎炉从云鹤怀中托出,他盘腿坐下闭目,一手平置鼎底,一手掐诀念念有词,很快鼎炉里冒出青烟,幽幽的蓝色火苗窜跳了起来。
陈姜恐惧望着他的动作,炼她?这么小的鼎,怎么炼?塞她一只手也塞不进去啊!
很快她就知道怎么炼了,文修从腿上抽出一支木签状物体,邪笑着向她靠近,一只手卡住她的下巴,将那木签对准了她的眉心。
竟是要戳死她!陈姜激烈挣扎,呜呜闷叫。
这俩人不走寻常路,没有遵循反派死于话多的规律,干脆利落,说杀就杀,连个让她留遗言的机会都不给。
木签狠狠扎下,陈姜下意识闭眼,脑子一片空白。
“噗。”
脸上热乎乎的,有什么东西顺着颊边流下脖子,是她的血吗?临死前的那一刻最恐怖难熬,熬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了。陈姜沮丧地想,连十七岁都没活到,两辈子短命横死,鸟蛋的功德攒到哪里去了!
“扑通!”
重物落地的声音传进耳中,陈姜这才发觉自己没感到丁点疼痛,她眯开一只眼,见面前立着一道修长身影。挺拔的肩背上黑发如瀑垂下,宽袖广袍无风自动,像有人拿了鼓风机跟吹似的。黑暗的室内,她连他袍襟上图腾般的金色暗纹都看得清清楚楚,皆因其金光闪耀,如天人下凡,映得陋室生辉。
脚下,躺着那叫文修的邪道,木签丢得老远,邪恶的表情定格,颈间鲜血淋漓,显然没了气息。黑乎乎的鬼影子飘出来,一个清脆响指后,霎时消失于天地。
是他,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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