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寒不理他,都料理清楚了,才退后一步,对宁鸽说:“你来。”
其实怎么让所有人过关,宁鸽早就知道了。
宁鸽蹲下,从装工具的单肩包里拿出裴寒用过的那支红色记号笔。
“伸手。左手。”她对欧文说。
欧文乖乖地把戴手环的左手伸出来。
宁鸽先看了一眼他的手环,拉开手环的胶带,在他的手腕上画了一个小圆圈。
宁鸽用自己手腕上的比对了一下。
两个小红圈一模一样。
从笔画粗细到颜色,没有任何差别,和宁鸽手腕上的记号像是用同一支笔画出来的。
画完之后,宁鸽检查了一下欧文的手环。
果然。
在手环屏幕的右上角,现在多出一个极小的不起眼的小圈。
刚刚裴寒打架时,宁鸽就在翻手环。
她总觉得,伪装者应该有某种更确定的印记,不止是手腕上像记号笔画出来的红圈。
果然,系统给伪装者做了真正的标记。
它没有给伪装者发来惹眼的容易被其他人察觉的消息,而是在手环屏幕的右上角,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没人会注意的记号。
如果用手指找准位置,精确地点到小圈上,就会弹出三个小字——“伪装者”。
宁鸽刚才发现自己的手环屏幕有了这个记号,欧文的手环上原本没有,等手腕上的红圈一画好,他的手环屏幕一角也立刻显示出这个小圈。
他也成功地被系统登记为伪装者。
“给我看看你的手环。”宁鸽拉起裴寒的手看了看,他的手环屏幕一角也多了个小圈。
宁鸽点了点,“伪装者”三个字显现出来。
宁鸽原本对她想出来的过关方法没有十足的把握,现在已经百分百确定无疑。
宁鸽把记号笔收回单肩包里,拉好拉链。
这节车厢的黑色单肩包就扔在旁边地上,包口开着,空荡荡的,里面所有能当成武器的工具早就被人瓜分了,只剩一些没有用的东西。
宁鸽默不作声地过去,从里面翻出一支同样的红色记号笔。
攥着记号笔,回到裴寒旁边,宁鸽才说:“广播里只说‘每节车厢里都隐藏着伪装者’,并没有说只有一个伪装者。”
“连画红圈的记号笔都在单肩包里给我们准备好了,过关的方法就很明显。”
欧文明白了,“所以办法就是把所有人都变成伪装者。”
“对。”宁鸽说,“按任务规则,三十分钟倒计时结束后,如果伪装者们还活着,就赢得了游戏,不用下车。”
早在裴寒把红圈画在手腕上,宁鸽注意到他画出来的圈和自己手腕上一模一样时,就已经想到了这个方法。
可是在裴寒动手把他们打趴之前,说这个是没有用的。
想也知道,这些很幸运地没有抽到伪装者的普通乘客,绝对不会愿意在手腕上画个圈,让自己的身份,由占有优势的普通乘客,沦为会被人扔下车的伪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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