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一坛子下去,君沂十分光荣地醉了。仲孙沅有些无语地看着倚靠在自己肩头睡得香甜的君沂,心中有些好笑。天空的大白夫妇,附身飞下,一左一右将他们两人包围住。
“你们喝么,大白二白?”仲孙沅取出另一只酒坛,对着大白举了举,对方人性化地摇了摇头。她颇有些可惜地叹了一声,酒量太大也不好,她到现在还找不到一个同样酒量的酒友。
相较于君沂一坛子就醉倒,仲孙沅连干两坛,眼神依旧澄澈乌黑,根本不见半丝醉意。
等时间过了许久,沙地上突然传来一声古怪的摩擦声。她瞬间警惕起来,看向发声处,却见姜澜月的表哥坐着那架轮椅接近这里,“现在夜色也晚了,在外头终究不安全。”
仲孙沅看了看脚边散落的七八个酒坛,有些松怔得拍了拍额头,然后用标准公主抱的姿势将身高一米八七的君沂抱了起来,“额?都这么晚了,也是时候回去了。”
他坐在轮椅上拢了拢衣袖,微微叹了一声。这对兄妹大半夜跑出去谈人生,他还以为他们出什么事情了,这才匆忙跑出来,甚至连其他队友都没有惊动。
本以为找到两人有些困难,却没想到大老远就飘散着酒香,感官敏锐的他想要忽视也做不到。而守护在仲孙沅身边的两只白雕已经重新飞上天空,为他们指路。
“对了,学长,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学长的名讳呢。”
仲孙沅只知道他是姜澜月的表哥,自家哥哥的队长,是个感知型能力者,其他消息却不清楚。怎么说他也帮助她得到一个哥哥,作为报答,她也该表示感谢才是。
仲孙沅知道对方不喜欢女性靠近,她稍微靠得近一些,他的呼吸都会发生细微的改变,肌肉微微颤动……真是的,她又不是恐龙,长得有那么恐怖么?
不过对于他来说,美女也好,恐龙也好,他都看不到。看来姜澜月说得对,这位的确不喜欢女性靠近。一旦靠近他,整个人都像是惊弓之鸟……这什么怪毛病?注定搅基的节奏?
“我叫姜阮。”姜澜月的表哥叫姜阮,不过他一直觉得这个名字太过女性化了。
“姜阮?哪个阮?”仲孙沅念着那个名字,只觉得男生喊这个名字……的确软萌了,“而且我记得你和澜月是表兄妹吧?为什么学长也姓姜呢?”
姜阮保持长久的沉默,哪怕仲孙沅很擅长掩饰情绪,但他依旧能感到对方内心的情绪波动。
快要回营地的时候,姜阮回了这么一句,“小月随母姓的。”
将君沂打横抱着回到营地,正巧这个时候薛恒还没有睡下,倒是能帮助她将君沂安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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