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河也认认真真的重新更正回答:
“是的妈妈,我就是不想让你们好过,也挺想拆散这个家的。”
有一说一,态度确实诚恳。
“但是我刚才想了想,你们本来就是同一类垃圾啊!再分开实在有些多此一举,就这样吧。”
末了黯然的叹了口气,仿佛有天大的遗憾。
不过,这么一来,这对夫妻应该很长时间都没空来找自己的茬吧。
楚河自觉任务完成功成身退,也麻溜地出了房门。
白梅眼眶酸涩的看着这一切,一时没忍住,豆大的泪珠又“吧嗒”一声落在地上,瞬间砸碎了她的母女情深。
空荡荡的屋子,徒留楚富贵气若游丝的哼唧声,还有白梅隐约的啜泣声。
她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膝行两步之后狼狈爬起,赶紧紧张的去看看孩子他爸究竟伤的怎么样了——
然而才刚心疼的将孩子他爸的正脸转过来,甚至都没有对他头顶的淤青做出什么反应来,房门又“砰”的一声被推开了!
楚河去而复返。
她旁若无人,大摇大摆的横跨过躺在门口的楚富贵,翻箱倒柜就找出了户口本。
等将户口本揣好之后,转身又进了厨房——
卤牛肉还没尝到呢,带走,必须得带走!
走到门口时,又觉得好像落了点儿什么,精神体在脑海中蠢蠢欲动。
楚河左思右想,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警示,她务必要慎重对待——
于是转回头去,直接一脚踩上了客厅的茶几。
“咔嚓——”
玻璃茶几应声而碎。
并均匀的碎成一地的玻璃片。
楚河则心满意足的拍了拍手,对她深爱的妈妈说道:
“忘了告诉你,我打架可从来不管对方是人是虫是男是女。”
“你要是觉得我不孝顺,下回我再回来,咱们单独打,但最近就不要烦我了哦,我会暴躁的。”
说着将一整盘的卤牛肉直接倒进袋子里,背着小包扬长而去。
白梅:……
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惶然四顾,再看看怀中可怜的丈夫,只见楚富贵肿脸胖腮,额头的青紫和脸颊的红色已经是那么明显!
膨胀的皮肉毫不客气的占据空间,让他连五官都被挤压得紧凑起来。
刚才听见门响和模模糊糊的楚河的威胁,于是发出了可疑的瑟缩,到现在都没停止打颤。
而白梅终于大哭出声。
她崩溃的发现,自己的女儿养的一点都不孝顺,于是也呜咽的夺门而出,路上拉住刚上楼的邻居夫妻俩,万般滋味浮上心头,竟哽咽难言。
好半天才终于将故事讲出来。
“高姐,陈哥,求求你们搭把手,小河那丫头疯了,刚回来就要钱,还把我跟她爸打成这个样子,屋子都砸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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