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造孽呀,造孽呀……你不是我家小河,你这是鬼上身了啊!”
楚河斜着眼睛瞧她,那架势跟村里的二流子格外像,就差嘴里少根棍儿。
“可别这么说,破四旧呢,咱家可不能搞什么封建复辟。”
“再说了。”她伸出自己乌鸡爪子一样干枯的手:“我啥时候这么磕碜过?吃两只鸡补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楚老头向来闷不吭声,这会儿眼睛一抬,就想来一句——从小到大不就这样吗?
不过他向来最油滑,奉行不聋不哑不做家翁——就是反正家里头有老娘们儿冲锋陷阵,他就不多说了。
而楚河轻描淡写说完,又盯着一群刚进来的大老爷们儿微微一笑:“毕竟你们在外头也说了,我是又懒又馋又发癫,教孩子呢,首先得诚实,我不能叫你们说谎。”
家里头的老大楚满囤看着自家的几只鸡,连半大的都没活下来!
这会儿眼睛赤红,拿着锄头就要砸过来:
“你个贱丫头是不想活了!”
锄头把被楚河一把拽住,随即一脚踹上楚满囤的膝盖,让这七尺男儿“噔”的一声麻溜跪地,那姿态,李莲英在世也没这么虔诚。
就是表情管理没做好,怪扭曲的。
下一刻,连坐倒在地准备撒泼的老太太都悄摸往后挪了一屁股。
……
楚河看着手里的锄头——这老大楚满囤拿的这锄头是自己家的,肯定是偷摸儿磨洋工,去干自留地里的活儿了。
反正她是一片菜叶也没享受到,这会儿半点儿也不心疼。把锄头把往膝盖上一折,好家伙,扎扎实实的硬木头咔嚓断成两截。
又被“砰”一声扔到地上。
楚河拍了拍手掌:“中午教你们的都没学会是吧?看看堂屋还有什么能用的不,你们要是觉得能打得过我,尽管再试试。”
这还试什么呀?
楚家四个男丁,抛开一心当聋哑家翁的楚老头儿不讲,就问满囤、满仓、满垛、满屋,有谁中午没挨到打!
偏偏这丫头真的是鬼上身发了癫!一个劲儿的威胁说谁敢捅到大队去,大队来人之前,她先逮着一个打死完事儿。
至于说逮哪一个,那就看运气了。看他们谁敢赌一赌。
好家伙,楚家一家子也没想到,安生生过这么些年了,临了居然被一个丫头片子给拿住了!
……
其实这会儿楚爱国也挺郁闷,因为她又通过细节分析出来自己的一点具体情况——
那就是,她做快穿任务肯定没多久,搞不好这才是第二个世界呢。因为她既不会种地,也不会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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