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尝尝!”对方的铁勺子杵的更近了。
楚河:……
那一颗豆瓣在众人的注视下被她放进嘴里。
但其实——她啥也没尝出来。
豆瓣味倒是挺浓的。
楚河看着对方期盼的眼神,只能硬着头皮道:“是不是味道有些淡了?”
对方已经迅速将一旁灶台上的盐罐子捞在手里,迅速剜出一大勺:“加多少?!”
楚河:……真不至于啊。
这回骑虎难下,她哪儿晓得加多少呀?难不成还得看心情?
只能再一次实话实说:
“我不会做饭,之前这东西也不是我做的。是我大侄子做的。”
“不可能!”
班长信誓旦旦:“你大侄子几岁?”
“16。”
“那6年前人家也才十岁,怎么可能有这手艺?小楚同志,是不是牵扯到你祖传的手艺不方便讲啊?”
抱着盐罐子的男人急了:“我不要这手艺,我就想知道我这酱……”
然而楚河只能微笑。
下一刻——
“小河!”
时岁丰站在门口喊。
随即大步走进来。
他作训服上还带着层层汗水,在这普遍已经穿夹袄的天气,硬生生满头大汗。
再一看厨房捧着盐罐子面面相觑的厨房众人。
时岁丰不用问也大约猜出来了,只能勉强忍笑:
“抱歉,小河她的厨艺一窍不通,你们不要听她的。”
心想——还好请假赶上了。
不然结合刚听到的话,后厨下半年估计都只能给大家吃这齁咸的豆瓣酱了。
随后揪着楚河的后衣领,就把她往外拖:
“这可是管我们饭的大厨,你千万不要瞎说。”
他平时可不这样,这不是怕小河霍霍了大家伙的饭菜吗?
楚河赶紧拽住他的手:
“谁瞎说了,我可没瞎说!我就尝着那豆瓣不太咸,打算让他放点盐……”
时岁丰不由头痛——
“这豆瓣酱都快晒成了,你再让人家加盐,哪有这样做酱的?!”
声音渐行渐远。
而厨房里一群大老爷们儿盯着那个手捧盐罐子的男人,目露谴责。
是啊,豆瓣酱马上就成了,现在再放盐是几个意思?
对方手一抖,几粒雪白的盐花从大勺上纷纷扬扬洒落。
他仿佛被烫着似的,赶紧将盐罐子放回灶台上,努力给自己洗刷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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