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下令收割人头的霍律行,宛若地狱的使者。
“再者,医院收留你们,是情分,而非本分。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你们攻击医护人员,我也不会继续做慈善了。”
“毕竟……”他恶意的拉长声音,“食物和水我们自己都不够,凭什么分给你们?”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
一个胆大的妇女尖叫:“你什么意思,不给我们饭吃吗!”
“我没这么说,”霍律行冷笑,“只是一个警告。听,就不会发生;不听……那就是你们自己选择死路。”
人们面面相觑,显然不信服这样狠厉的威胁,可想起刚才闹事者的死状,又不敢说话。
突然,一个细细瘦瘦的女孩开口:“叔叔,医院储存的食物和水,还能撑多久啊?”
这个问题太直接,太尖锐,小女孩问出的是所有人最愁的心事,一时间,大厅的人都屏息聆听,静的连一根针都能掉在地上。
雪麓的视线越过遮掩身形的绿植,打量小女孩:她应该就是霍律行说的NC之一“玫玫”。
霍律行却避而不答,他对上人群中虎视眈眈的几个明显是玩家的刺头,居高临下的瞥了一眼,然后从沙发上起身,闲庭信步的离开了。
有几个人急着冲他跑去,却被全副武装的保安队拦下,在凶神恶煞的视线下,没敢继续追。
可……
小女孩尖锐的问题问出来后,有什么东西在逐渐变质。
即使霍律行代表医护人员,维持了医护人员的尊严和秩序,但仍有医生忍不住说:“对啊,储存的食物到底能撑几天?凭什么医院要为这些人负责啊……”
另一个医生不满的看他一眼:“你怎么能这样想?患者也是人啊,面对灾难,大家都是平等的。”
“理是这么讲没错,救援迟迟不来怎么办?”
“就是,患者和家属的人比医护人员多多了,要是不分资源,我们肯定能撑更久……”
“真到了资源耗尽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就太迟了。”
“话说……救援真的还能来吗?你们有没有认真看过医院外面景象?”
“外面怎么了?我一直待在食堂没敢看,有那么严重吗?”
在某些声音的恶意催化中,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在发酵。
霍律行离开的方向是食堂,他看了一眼雪麓隐蔽身影的绿植,消失在黑暗中。
雪麓心有灵犀的跟过去,路上,碰到了玫玫。一个红发的漂亮女人牵着她的手,二人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的男护士。
几人在食堂绿植后的圆桌坐下。
“医护阵营的人有五个,占了一半NC,看来医护阵营是重头戏。”玛蒂尔达开门见山,“我,捷诺(男护士),你,副院长,还有一位临床心理科的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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