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调查,原驰当时进的社团是文学社,该社团的社长说,昨天原驰去文学社是为了投交流稿,作为今天办校庆用的,又有另外四名社团学生证明,原驰在进了社团之后就没有在中途离开过,而他们所说的最终离开时间,也跟监控所拍下的时间较为接近。”蒙雨汇报。
庭柯略一思索,问,“社团有其它房间?”
“有,有个杂物间,是社团学生专门用来堆放杂物和废弃书本资料的,”蒙雨说,“而且这间杂物间里还有个防盗窗,但防盗窗是上锁的,锁完好无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我也试过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用铁丝开锁,但打不开。”
“锁芯被破坏了?”虽然知道不可能,但庭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坏,”蒙雨回答,“社团学生找来的钥匙就能打开,而且那个防盗锁就只有那一把钥匙。”
庭柯还要再问,但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是了,昨天原驰身上确实藏有一根铁丝!
而实际上,他根本不需要调查就知道杀人凶手就是原驰,可单凭他知道是不能对原驰进行抓捕的。
一是他没办法
二是他确实没有证据。
而此时,庭柯忽然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走向犯罪的深渊而自己却无力挽救更让人锥心的事了。
毫无防备地,身体内残留的药效乍然失效,以至于之前那些被压制住的疼痛全都成倍的翻涌而来。
在几个队员面前,庭柯不愿显露出软弱之色,只是咬牙抵抗着。
但他眉宇间闪过的一丝痛苦还是被方永新捕捉到了,他关怀说,“老大,你没事儿吧。”
“没事”庭柯摇头,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魏斌呢?你查到什么了?”
“结合永新查到的资料,我查到徐阳在七岁时就犯过故意伤人罪,但由于当时年纪太小,所以不构成刑事案件。此后两年,他在十岁时欺负过一个同年龄的小女孩儿,据当时卷宗所诉,如果不是家里的大人及时赶到,徐阳可能会对那名小女孩儿实施□□行为。这件事过去之后,他安稳了几年,在十六到十八岁期间,他因经常参与校园打架和校园欺凌而被辖区派出所拘留过六次,其中有四次是和邓玉恒一起的,”魏斌说到这时,停下喘了口气,“以上,就是徐阳所有的犯案记录了。”
“这人生履历真精彩啊。”蒙雨满脸鄙夷,她最讨厌那些不尊重女性的臭虫了。
另外两人以沉默表示赞同。
但沉默之后,病房里就陷入了一片寂然。
虽然徐阳犯过诸多不良案件,但在场的三人还是很默契地没把他往‘杀人凶手’的罪名上套。
因为他们知道,尽管案发现场的证据全都来自他一个人,但真实的凶手并不是他。
至于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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