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不动,我不动。等了好久没等到景桓开口,她认命地将后脚收回,磨磨蹭蹭穿过帘帐,在床榻几步远的距离停下。“星君找小的有事?”
景桓这会儿端坐在榻上,手上摊着一本书,秦飞飞只迅速扫了眼他纤长的睫毛以及修长的手指,便飞快收回视线。既看不到表情,也看不出会不会掐她脖子或是在她身上捅血窟窿,景桓到底为什么会忽然唤她“飞飞”?
目光落在她不安垂在身前,右手拇指和食指无意识掐着左手食指指尖的动作上,景桓觉得秦飞飞左手食指指尖快要被她掐成紫色。
刚才唤她“飞飞”大约也是脑子一热,好像是比“秦飞”听起来亲近些,不过秦飞飞这是什么奇怪的反应?
“无事。”
嗯?无事唤她做什么?还唤得这么亲近。因为师姐唤她“飞飞”么?
“嗷,那小的先退下。”
“慢着”,景桓忽然将手中的书递到她面前,“眼睛累了,读给我听。”不是跟师姐很能聊吗?那就给他读书好了。
秦飞飞不可置信地盯着他递过来的书,觉得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错。修为到景桓这种程度,还会眼睛累吗?怕是别人眼睛看瞎,他也不会觉得累。所以一定是她哪里惹到景桓了,肯定是!
她小心地接过书,抿唇犹豫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上前两步蹲下身,抬起头望向景桓,“星君,小的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眸光流转,眉目如画,眼神小心翼翼地像害怕被丢弃的幼兽。秦飞飞以前惹母亲生气,就会这样用这样的法子让母亲心软。往往只要她一摆出这样的模样,母亲就会拿手指戳着她的脑袋,“连错哪里都不知道。”到这里,气已经消掉一半。
景桓垂着眸子,将她仰起头的模样尽收眼底。他额心红痕凄艳,狭目深邃专注,看着她时仿佛眼中只她一人,无世间其它万物。
秦飞飞在他的眼神面前蓦然心跳加快,快到似乎遽烈心跳声就在脑海里异常清晰地响着。她此刻就像是无意撞入幽深的飞鸟,尽管奋力振翅,却茫茫然找不见出路。困惑、紧张之下,她急于起身,不想却身形一晃,摇摇欲坠。
在险些跌倒前,景桓那只修长的手一把抓住她的左腕,惊得银铃声碎响。
隔着仆装,手腕也似乎被烙铁箍住,强硬且滚烫。秦飞飞转动手腕想抽出,握着她细腕的手却隐隐收拢,甚至有将她往怀里带的迹象。
景桓无论眼神还是动作都能将人灼伤。情急之下,秦飞飞眼睛蓄上水光,“星君!小的知道错哪儿了!读读读!现在就读!”这狗男人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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