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两步来到破妄剑旁,秦飞飞陷入沉思:所以景桓杵在剑身中间,是希望她站前面,还是站后面?
见她盯着破妄发愣,迟迟不愿上来,景桓莫名烦闷。怎么?怕他怕到连同乘都不愿意?
“星君是想小的站前面,还是站后面?”不懂就问,免得出错。
原来是不知道站哪里。“随便。”
见秦飞飞盯着他的双脚有些犹豫,景桓恍然意识到他此刻的位置让她不知如何抉择。所以共乘飞剑的时候,女修应该站前面还是站后面?
景桓蹙眉后退两步,让出身前的位置。秦飞飞当即上前,笔直站上破妄,与身后的人离着小半臂远。
黑夜里的视线于景桓而言依然清晰,前方的人身量秀挺,束起的马尾下,丝丝绒发露出,软软贴着细腻的后脖颈,好似只要轻轻一掐,修长的脖颈就会立即在掌心断掉。
甩掉脑子里那些诡异的想法,景桓迅速御剑。他的速度极快,急速升空过程中导致的超重感让秦飞飞短暂头晕,待到破妄朝主殿方向快速飞行,又整个人后仰,后退半步险些踏空。
钉在破妄上的景桓没想到秦飞飞好好地站在飞剑上,也能晃成这样。莫不是故意的?
他双手扶住倾倒过来的肩膀,沉声道:“站稳了。”
勉强稳住身形后,秦飞飞高扬起头,只一双眼睛盯着半空明月。哪怕知道暗夜里看不到升空后脚下的风景,她也不想低头去瞧。
手心里的两侧肩头触觉柔软,扬起的马尾末端随风轻扫手背。景桓盯着那纷扬起舞的发丝,蓦地觉得手心、手背、心里头,都有些痒。
秦飞飞调整好姿势站定,微微扭动肩膀,以动作提示景桓,可以松手了。
“别动。”就这样扶着。
好叭,鳖动就鳖动,反正也快到了。
主殿广场,弟子们推杯换盏,就着灵露欣赏漫天繁花开遍。有那两情相悦的男女,早在烟花升起时,已经寻了僻静之所互诉衷肠。烟花绽放过后,欢呼声四起,所有人虽意犹未尽,更期待接下来的放鹊灯。
主殿观礼台上,庾采霜刚将几大匣子烟花符篆全部放完,些许疲惫涌上全身。刚才在空中看到了秦飞飞画的那对羽翼,虽然简单,意外好看。回头可以让她再多画些别的式样,不如来年就做类似的烟花。
恰在此时,破妄从天而降,一个急停,落在戴子骞和纪姜中间。景桓面不改色,秦飞飞却已经面色煞白。下降那会儿,失重感袭来,极速的一起一落,她快要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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