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第二个选择……小飞飞尚未接受他,且凡人与妖族诞出后代的可能性本就不高,想要孩子须得长期交合,不可能立即有孕。除此之外,小飞飞之前就表示过,不想留在游梦泽。
他的心上人理应和她的名字一样,拥有翱翔天际的自由,而不是成为族长夫人,像他这样过早被束缚在囚柱上。
看似两个选择,其实并无。
秦飞飞这会儿难受得不行,该死!修为竟然挑这个时候突破。熟悉的欲求自经络、肌理、每一个毛孔渗出来。
要不让司空潇回避下,她速战速决?
秦飞飞正打算开口,司空潇抢了先,“小飞飞,父亲说,他的日子不会太长了。”
啊?!这个消息短暂驱散秦飞飞浑身的燥意。
望着司空潇垂下的眼眸,她摸索着握住对方滚烫的大手,希望能够稍稍安慰到他。
知道母亲快要不行的那种恐慌至今还留有阴影。父母是挡在身前的大山,父母在,风雪不侵,父母不在,从此孤身面对。
察觉到秦飞飞握紧他的手,司空潇嘴角微扯,表示妖族对自己什么时候走会有预感。寿数终结,无灾无难地离开不是坏事,他能坦然接受。
“我可能,不得不继任族长之位。”这话司空潇说得艰难,甚至可以称得上痛苦,就像承认一段耻辱的历史。
秦飞飞强压身体上的难耐,“你不想做族长?”
司空潇低笑,“不想,我想和小飞飞一起游历修仙界。可若不继任,狐族可能因此引发混乱。”
秦飞飞的意识开始震颤,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去想司空潇话里的意思。
喉咙干燥,呼吸灼热,声音也因此沙哑,“我的故乡,有人假设过电车难题”,她缓了缓,“讲的是,假如一辆马车分别朝两条道驶过去,其中一条道上只一个人,另一条道上有五个人,你可以决定马车往哪条道驶过去。”
她停下来,深吸一口气,面颊爬上酡红,“大部分人会选择让马车驶上只有一个人的道上,可是!”,双腿开始不受控地磨蹭,“假如道上的那一个人,是亲人或配偶,大部分人又会做出相反的决定,选择牺牲另一条道上的五个人。”
秦飞飞每说一个字,身上都跟被羽毛在挠一般,直挠进心里。怎么会这么难受?
“所以,为自己考虑是天性,道德是……是……”她的脑袋迟钝,已经组织不出语言。
司空潇听明白她的意思,也看出她的不妥,“小飞飞,怎么了?”
他的手刚碰到秦飞飞渗出薄汗的额头,就听到一声压抑的呜咽,带着陌生的娇软与柔媚。
如同被烫到,司空潇迅速收回手,难道……
秦飞飞闭着眼睛,贝齿死死咬着下嘴唇,纤长的睫毛剧烈震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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