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账还有些需要明确一下,他怕明早就忘了。
沈楠今日跑东跑西也累狠了,虽有心陪他但脚却着实不听使唤。而且这大热天的跟那么多人挤在一起,她只觉得身上汗津津的腻得慌,得好好洗洗。
顾三郎自然也舍不得她累着,在她脸上偷个香后,揉了揉她的脑袋让她好好歇息。
油坊晚上只有值夜班的人在,账房先生不是镇上的人,所以下午就走了。
今天晚上油坊守夜的是顺子,知顾三郎要算账需要个安静些的环境,他帮着又添了一盏灯后便换了衣服去油坊找人聊天去了。
账房先生记账很有一套,可沈楠的方法效率更高,顾三郎按着她的方法做,所以这最后的收尾还得他来做。
外头机器的轰鸣声虽然吵,但这件房子沈楠用特殊材料做了隔音,相对来说还好些。
珠光下,他长睫如扇,眼睛盯着账本,修长的手指不听地拨动着算盘,时不时低头在账本上写写画画,那舔笔时的儒雅,计算时的认真,让门外偷看的段玉娟近乎痴迷。
那一声声算盘,好似敲在了她的心上。
这几日,因着段财生断了腿,她之前又太过主动,让顾三郎起了戒心,所以她才一直忍着,没来找顾三郎。
可今日跟她爹来卖菜籽的时候,看见人群里一身青蓝色长袍,侃侃而谈,温润如玉的顾三郎时,所有的矜持瞬间消散,只觉得存在心中的那团火简直就要把她焚烧殆尽了。
后来偷听到那算账的老东西叮嘱顾顺儿说顾三郎晚上还要来这边时,她就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今夜,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单手端着托盘,她稍稍晃动了下茶杯,见里头没有异常,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顾三郎此时正聚精会神地算账,听见门响,还以为是顺子回来了,所以连头都没抬,直到他闻到一顾腻死人的香味。
“你来干什么?”在看见段玉娟那媚眼含情的眼神后,顾三郎地厌恶毫不掩饰的浮在脸上。
“三哥哥。”顾三郎那凌冽的目光让段玉娟有些惧怕,但更多的是着迷,让她浑身发热,声音也跟浸了糖似的。
段玉娟虽然成婚多年,却从来没有像今日一样渴望被一个男人扑倒,撕碎。
“三哥哥,我泡了上好的茶,你喝一点儿解解乏吧。”
“不用。”顾三郎专心于手下之事,只想着快些弄完好去找沈楠,对段玉娟递过来的茶,他看都不看一眼。
“三哥哥,你试试看嘛。”段玉娟说着,揭开杯盖,就要去喂他。
这药性烈,只要沾上一点,就能让人欲仙欲死。
“三哥哥。”
顾三郎自然不想和她有任何身体接触,看出她的意图后,他立马闪身离开桌子。段玉娟扑了个空,茶杯摔在地上成了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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