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那些爱慕凤殊影的女子,在听到他主动提起艰辛过往时,定会双眸溢满敬佩之意,娇叹一声:摄政王辛苦了,小女子仰慕之极。
只可惜坐在摄政王对面的,却是个心若磐石的小寡妇。
石中钰淡淡哦了一声,可能是在游神,傻呆呆地拿起方才凤殊影饮过的雀舌茶,咕咚灌上一口。
凤殊影没有出言提醒,只是微微眯眼,看向石中钰空荡荡的手腕,不轻不淡问了一句:“殿下那夜夺走的玉坠,怎么没戴在身上。”
“咳咳”
石中钰没料到摄政王会突然提及此事,猛地呛上一口温茶,连连娇咳,想要拿起手中的帕子遮掩,却发现帕上沾满了药渍。
见到对面脸颊咳得绯红的女子,凤殊影止住伸手拍在她纤细玉背的冲动,递上了手中的帕子。
石中钰也不客气,接过帕子又猛咳了几声,顺带在发红的鼻下揉了两把。
“那夜哀家不胜酒力,浑然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若是在言语上唐突了爱卿,还请爱卿莫要放在心上。”
石中钰端起手前的香茶,又灌下几口,压下嗓中的痒意。
凤殊影先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随后追问:“若是殿下在举动上唐突了微臣呢?”
石中钰面带疑惑地望向摄政王,这莫非是她酒后没忍住胸中的愤意,用豆沙包般大的拳头捶向凤贼俊俏的脸蛋,还抢了他随身携带的玉坠嚣张离去。
“哀家不明,还请爱卿明示。”
凤殊影看向眼前一脸迷茫,仿若毫不知情的小太后。
可是要不认账?
“那夜,殿下在酒后轻薄了微臣。”
“啊!”
石中钰惊讶地看向一本正经的摄政王,脑中却是一片空白,丝毫回忆不起来当晚的情景,
凤殊影见小太后惊讶地睁大明眸,绛唇微启,饱满的唇珠上沾有茶渍,莹润透亮。因着刚刚用薄荷叶漱过口,口中还荡起一抹薄荷清香,口中若隐若现的粉嫩小舌宛若是蚌壳内最鲜嫩可口的蚌肉,诱得人丧失神智。
“就如这般”
凤殊影低声呢喃,随即俯身含住那一小截子蚌肉。
石中钰如遭雷击,愣愣地望向与他四目相对的男子,他半垂眼眸内的漆色双瞳似是被烈火灼过,熏红一片。
这抹眸色,她好熟悉。
熟悉到她下意识开始回应,却引来对方更加迫切地索求。
“哗啦”一声,装有山楂膏的瓷盘落在地上,艳红的膏点撒了一地。
也震醒了沉迷其中的二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