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让石小夫人亲口承认她是贪图万两黄金才愿意保释齐云公子出狱,也总比让表哥觉得她是搬弄是非的妇人强上数倍。
见石小夫人只是冷冷盯向自己,沈诗怡哽咽道:“我与表哥二人经历了太多误会和波折,若不是母亲瞒着我退了与表哥的亲事,表哥也不会对我如此疏离,毕竟在年幼时,我与表哥还是无话不谈,如胶似漆。”
说到最后,沈诗怡灰白的脸上涌起一抹潮红。
经历过太多误会和波折?石中钰心中冷冷一笑,看向面含羞涩的沈诗怡,陷入回忆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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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殿下,臣女斗言,恳求殿下看在臣女与摄政王曾有婚约的份上,留臣女在宫中做一名宫婢也好!”
石中钰惊讶地看向跪在她眼前的女子,如果没记错,自己好像在几日前的宫宴上见过这位姑娘。
“你是?”
“回禀殿下,臣女名叫沈诗怡,父亲曾是征西将军沈旺堂。”
沈诗怡双眸噙泪,跪在泥泞的土地上。
她与母亲千里迢迢,跋山涉水从寿春来到京城,经年未见,再与表哥相聚,她才知晓表哥早已心有所属,此人便是先帝的结发,太后殿下。
沈诗怡忍不住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女子,真是明艳不可方物,难怪表哥会不顾伦理纲纪,拜倒在她的裙下。
“原是摄政王的表妹星蝉,快扶沈小姐起来。”
石中钰柳眉微蹙,今日她正在御园中闲逛,一位女子突然冒冒失失的朝她跪了下来,若不是自己伸手阻拦,只怕卫无早将她当作刺客拿下。
“你刚刚说,摄政王与你曾有婚约,是何时的事?”
沈诗怡泪痕满面,哽咽道:“我与表哥乃是受先王妃指腹为婚,自幼两情相悦。后来。表哥接到先帝的圣旨前往闽州收复失地,表哥担心他一去不回,便主动与我断绝婚书。闽州收复后,表哥移居京城,我二人也失去联系,直到上月我同母亲从老家千里迢迢来京城寻亲,才终于见到表哥只是。”
石中钰见沈诗怡说到最后,泣不成声,心中感触良多,想不到先帝的一道圣旨打散了两小无猜的眷侣,而眷侣中的郎君居然还是昨夜刚爬过自己凤榻的男子。
想到如此,她不免心生愧疚。
“怎奈表哥已不愿与臣女再续前缘,在几日前的宫宴上还频频安排臣女与其他将军相面,臣女不愿,自幼的情意,怎会在一朝一夕间消散,臣女求殿下成全,让臣女入宫做一名宫婢,只要能留在摄政王身旁伺候,臣女此生无悔!”
“这”石中钰略有为难,“这毕竟是摄政王的家事,哀家也不好插手。”
婉言拒绝了沈诗怡,石中钰回到慈宁殿,直到用晚膳时才想起摄政王昨夜同她提及,今日他会去京郊巡营,晚些归来。
抬眸望向窗轩外,已是皎月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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