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事还是这般马虎!”星蝉见太后面色不太好,训斥了寒露两句 ,又往盆中又添了几勺净水,淡化了浓郁的香气。
石中钰将双手浸入水中,微凉的清水缓解了她心头的一烦闷。
刚刚她被墨竹贴上来投喂荔枝时,非但没有感到心悸,反而从心底涌上一丝厌恶,若是不挨着夏宁珂公主在场,她真想一脚将墨竹踹进碧池中。
摄政王在离京前可是在她身上下了什么恪守贞操的蛊药?让她受不了其他男子身上的气息?
“传哀家旨意,夏宁珂带进宫的面首和男仆不可踏出鸿鹄殿外,若有违旨,一律杖刑。”
想着摄政王还有不足半月就回来,如今西番和南朝两国正处于蜜里调油的状态,石中钰不欲将墨竹冒犯她的事处理得太绝。反正再过些时日,待西番王履行了当初的承诺,大公主和小王子也将会离开京城。
本以为她的懿旨传出后,夏宁珂会安分守己直到出宫,没想到,大公主却将挑选面首的目光落在了南朝臣子身上。
“启禀太后殿下,工部侍郎吕恒之求见。”
石中钰从桌案上抬起头。今日没有早朝,吕恒之一大早入宫,可是有要事相奏?
待吕侍郎进了御书房后,先是对她谈论起前几日早朝中的一些琐事,又东拉西扯,迟迟不提今日入宫的目的。
“吕侍郎,可是今个儿吕府上的厨子告假,侍郎擦着点到哀家殿里蹭食来了?”
见太后殿下眉眼弯弯调侃自己,吕恒之咬了咬牙,突然向桌案后的太后行了个大礼。
再抬起头时,平日里一派淡然的吕侍郎面上居然挂着几分羞赧之色。
“回禀太后,下官这几日下了早朝后总会在宫门口遇上夏宁珂公主。”
石中钰看向一身正气,面容周正的吕侍郎,脑中想到夏宁珂身边的男子确实少了这道风味,不由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见太后没有接话,吕恒之脸上羞色更甚,但一想到西番大公主对自己的威胁,只得继续开口:
“公主说西番堤坝年久失修,只是当地人才屈指可数,希望下官随她前往西番完善当地水利,下官以南朝公事繁为由开拒绝了大公主可是大公主穷追不舍,说她会与太后禀明此事,许以重金甚至城池,但求下官随她回西番。”
“哦,夏宁珂公主准备许下哪一间城池?”
听闻太后此言,吕恒之急忙道:“太后,下官愿终生不领俸禄,但求殿下千万不要将下官调遣去西番大公主她她实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她想让下官做她的面首。”
瞧见吕恒之如此慌乱,石中钰再也忍不住,咯咯大笑起来。
“吕侍郎不必担心,哀家自会同夏宁珂公主说清楚,让她莫要莫要再纠缠于你。”
好不易才将吕侍郎劝慰走,石中钰笑着摇了摇头,决定择日同夏宁珂公主好好谈一谈,让她去民间搜寻中意的面首人选,莫要把主意打到南朝好不易选拔的栋梁之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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