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凤殊影为何在照顾她的半个月中都没有染上瘟疫,则是个奇迹。
不是奇迹,是香囊!
石中钰急忙解下腰间的吉祥结,凑近鼻尖轻嗅,果然和回忆中的味道一模一样。
“这枚吉祥结中装有寿春独有的平安草,香味淡雅,久存不散。草民祝祝殿下在京中平安顺遂。”
齐云的话在她耳畔响起。
想到偷偷将霉菌藏入棉被中的仓部员外郎早在三年前就同齐霸南有书信联系,石中钰豁然开朗。
寿春独有的平安草便是克制霉菌的解药,所以上一世常年佩戴装有平安草香囊的凤殊影没有被她传染上瘟疫。
而这一世她在照顾凤殊影的这几日也没有被染上瘟疫。
石中钰当即将平安草交给洪掌院和闽神医,让他们研究可否配比出治愈病患的药方。
半月过后,京中瘟疫再次有所好转,百姓们对当朝太后乃是福星转世,专门克制瘟神的说法深信不疑。
许是朝中大臣已被刑部排查干净,太后又重新开启朝凤殿,每隔五日便召集内阁大臣询问抗疫的进度,倒是一副从容不迫的姿态。
几日过后,漠北传来消息,摄政王病情加重,怕是要抗不过去。
太后得知此消息,没有太过悲伤,反而将近期负责修建运河的工部吕侍郎留在宫中一夜未归。
群臣不禁感叹,不仅老夫少妻不可靠,就连俊夫贤妻,大难临头,仍是各自飞得痛快啊!
摄政王在漠北还没咽气,小太后就寻到暖榻的相好了。
这日,石中钰正在批阅奏折,殿外传来通报。
“启禀太后殿下,仓部主事石禹临求见。”
这是父亲在瘟疫爆发后第三次入宫寻她,前两次,都被以政事缠身拒绝了。
不过今日,万事俱备,也是该做个了断了!
“下官石禹临,叩见太后殿下。”
石中钰端坐在太师椅上,目光越过桌案,落在堂中叩拜的臣子身上。
权势果然是上好的延寿丹,这一世父亲没了右相之位,仅仅两年未见,脸上疲态尽显。
“石卿免礼,今日前来有何事禀奏?”
石禹临抬起头,看向黄花梨桌案后神色淡淡的女儿,觉得甚是陌生。进殿前原本稳操胜券的心,也开始动摇起来。
“下官寻到了根治京中瘟疫的药方。”
“哦。什么药方,石卿从何寻得?可否找洪掌院查验,确保药方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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