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先生,或许你应该到伊春去看看。”
“刚才老朽不小心听到你们说话了,你们是伊春人?”
“算是吧。”韩晋安模棱两可地答道,这位老者有时给人一种锋芒毕露的感觉,让他有种汗毛直立的感觉。
萧解命白了他一眼,爽快地回道,“是啊,我们来自伊春军屯。”
“你们的口音很杂啊,听不出伊春的口音,去过很多地方吧?”
韩晋安警醒。
许翀瞥了他一眼,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嗤笑道,“你不用那么紧张,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失意的老头子罢了,对你们的事没有一点兴趣。”
萧解命连忙道,“许老先生,你别理会他这个说话做事一根筋的二愣子。”
许翀指着萧解命道,“你不错,有机会老夫会去伊春看看的。”
“好的呀,随时欢迎。”萧解命从怀里取出一块木牌子给他,“许老先生到了伊春军屯,将这块牌子给守门卒,我家主人自会安排人来接您。”
许翀接过牌子,看了看,就扔进袖袋里了。没多久,他便离开了。
他走后,店小二磨磨蹭蹭地上来擦桌子,“客官对不住啊,刚才因为我,连累两位给许老先生赔酒,破费了。”
“你认识他啊?”
“认识,他经常来的。只是听说那位许老先生的脾气不好,得罪他的人都会被他报复得很惨,我们都不敢怠慢他。”
萧解命哦了一声,“原来这样。”
“客官,刚才小的在后面听了一耳朵,您劝他另谋他处,是不是想将他引荐给谁啊。可您不知道,听说太守府的人都不喜欢他,他在太守府应该快待不下去了吧?小的劝你慎重考虑啊。”
“为什么?”
店小二一呆,他觉得他都说得这么清楚了,客官怎么还问为什么?于是他只得详细解释道,“他脾气不好啊,还锱铢必较,他在晋西府时,常常因为一些小事就报复人,常弄得太守府怨声载道,他要是去了您引荐的那处,您就不怕他带来麻烦吗?”
萧解命双眼有暗芒一闪而逝,“嗨,这有什么。真正有才的人,谁还没点自己的忌讳。晓得了,避开就是。而且得罪人被报复这不是应当的吗?你伤害了人家,还不许别人略施小惩?而且,你放心吧,你担心的问题不会发生。我家主子就曾说过一句话,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我家主子用人就挺不拘一格的。比如你眼前这位,当初我们还是主子的死对头呢,现在不也一样在我主子手底下好好儿地干活?”最后那句,萧解命是指着韩晋安说的。
搞得韩晋安都不好意思了。
姚春暖一直认为,品行和能力不是每个人都能同时兼具的,她要用人,光有品行,没有能力也不行啊。而且总不能因为一个人的人品微瑕,就否定人家的能力,断了人家的生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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