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案,魏秋瑜心中带着不甘,眼睛的光渐渐散去,她知道自己这回大概是不行了。最后弥留之际,魏秋瑜才悔悟,这里不是法治社会,这里不会有人和你讲,我虽然不赞同你的观点,但我捍卫你说话发声的权力:也不会有人讲,非婚生子,和婚生子享有一样的权力:也不会有人说,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而不是后来到来的那位。
原来,后世才是她们这种人最好的保护伞,因为在那里,不管怎么做,只要不犯法,他们就不会有生命之危,道德上的瑕疵,只要脸皮够厚,就无关痛痒,就算一直作死地和某些人作对,对方也不能拿她如何。可惜,她明白得太晚了。
王朗被请到西街的魏宅时,魏秋瑜已经七窍流血而亡。
翠香领着众仆人跪在院子里,等候王朗的发落。
王朗没空理会他们,让请来的大夫验过魏秋瑜的尸身之后,得出一个结论,魏秋瑜所中的是一种剧毒,发作得很快,除非有大夫在身边,迅速救治,才有可能救回来。一般的情况却是,大夫还没赶到,中毒之人就已经身故了。
魏秋瑜死了,王朗自然要追查。可他查来查去,直接查到自己妻子头上。
王朗沉着一张脸回到王府正院,而雷倩已经在等着他了。
“是你让人毒死了魏秋瑜?”
“是又如何?”
“为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魏秋瑜怀上了,那是她活该!”
王朗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你怀疑她怀孕,给她下堕胎药就行了,干嘛要了她的命?你不知道这个人对我有用吗?”
王朗很生气,雷倩根本不知道自己将魏秋瑜毒死了,让他损失了什么!但王朗有预感,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雷倩抬眼看他,嘲讽地道,“有用?有什么用?哪方面的用处?”
王朗语塞,这让他怎么说?
“我当然是恨她,才会将她弄死的啊,光让她没了孩子怎么够解我心头之恨呢?”
“你疯了!”
“对,我是疯了!你当初带上她时,怎么说的?说你俩不会是这种关系,说她对你有用,后来呢,你们却在我最失意落魄的时候滚到一起去了!”
“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只是一个外室,碍着你什么了吗?”
“是很正常,但你纳谁都可以,就不能是魏秋瑜!你纳魏秋瑜,就是欺骗了我的感情!我生平最恨别人欺骗于我!现在人已经死了,我也承认是我下的毒,你就说你待如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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