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小娘子毕竟不是郎君。”
当兄弟的也好,当伯父的也罢,心里实在也是没底。
唯有一次又一次的安抚自个儿,别多想,别多想,事情没那么麻烦。
“你是郎君,你同她这般大,能像她一打三?”
卢氏有问,萧诠嘴角抽搐,依然诚实地摇摇头。
“你现在能上奏疏,让陛下把挨了你打的人家长辈捋官?”
萧诠脸都僵了,机械摇头。
“你和韩家对峙多年,能把韩家一辈呛得有苦难言?”
怎么可能!跟韩家人过招,一对一都只能勉强五五分;一对几,送人头吗?
卢氏站起来,瞥了萧诠一眼走了,走了!
萧诠差点泪流满面,亲娘那嫌弃的眼神,尚未消化不如小侄女的打击,又收到了暴击啊!
没人可怜他!
正所谓再亲的兄弟,有事能让兄弟上去,扛住了,再好不过。
反正,萧宁回京不过半个月,名声大噪。
世族们背地里怎么笑话的韩家,且看韩家的人一出门,每人都侧头掩口而笑便可知。
韩家的郎君们,心里素质好的还能照常出门;差点的,出了一趟门,觉得每个人都在笑话他,打死都不乐意出门了。
小娘子们更是不用说了,但凡提到萧宁,恨得咬牙切齿,哭得昏天黑地。
再听说小皇帝竟然觉得跟萧宁十分的投缘,韩家有心皇后之位的人,新仇旧恨,生吞萧宁的心都有。
偏在这个时候,韩家闹出大事。
原本新帝继位,按规矩,以国库收入三成以修陵寝。古往今来,皆按此例。
如这等事,小皇帝虽然还年轻,必须也是交给亲近的人接手此事。
最合适的人,看起来是韩家的人。
韩家人丁兴旺,半点不比萧家差。韩太后跟韩靖那是堂姑弟,韩太后的亲弟名韩彦,算是半个不学无术。
蒙父荫,又有一个皇太后姐姐,韩彦在朝中担了虚职,之后议起修皇帝陵寝这事,韩太后立刻给亲兄弟揽下了。
小皇帝四年前登基,陵寝是从三年前开始修的,三年都没什么大事,偏突然这一位韩彦被告贪污修陵银两,更苛刻民工,致使民工惨死,现如今修建皇陵的人,罢工了!
民工不作为,要不是有人特意捅出来,远在京城的人是断然不可能知道的。
至于这一位捅出来的人,正是太常寺的太祝令,奉命前去考察皇陵修建的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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