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弟弟,纵然韩靖以前时常质疑这位兄弟的能力,也庇护他良多。他从未想到过,韩将军便就这样死了。
萧宁送来的文书,韩靖恨恨地看完,深深地吸一口气,随手丢到火堆中。
“敢问韩郎君,明明我们会盟在此,是为共商伐曹,为何明明前去支援雍州的兵马,最后却成了意图歼灭雍州兵马的人?”南宫致远看到韩靖的动作,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问出他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
韩靖道:“南宫郎君,眼下是我们5万盟军被歼。”
“技不如人,杀人者,被杀而已。”南宫郎君眼中尽是嘲讽,看着韩靖的眼神透着审视,打量。
“你是在怀疑某?”韩靖满腹怒火,可是随着南宫致远的话音刚落下,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了。
“某更相信亲眼所见。韩郎君以某辅佐韩将军,韩将军半夜带兵袭雍州兵营,因不敌而被歼,此雍州兵马之过?”南宫致远提起细节,这都是他亲眼所见的事,若不是因为亲眼所见,他实难想像,韩靖会是这样的人。
韩靖察觉周围的人看着他的眼神透着提防,心知若他无法给个合理的解释,人心将散。
“雍州自视甚高,与我们非同心之人,若不诛之,将来必成大患。”韩靖扫过众人,“诸位莫不是忘了,京城大乱,皆因雍州兵马早早撤离京城。”
舌头无骨,想怎么变,怎么转都成,韩靖便让人真正见识,所谓的颠倒黑白是为何意。
“京城乱起,更因韩氏吧。当日经历京城动乱之世族,因曹根之故,几被屠尽,余你韩萧两族罢了。
“萧小娘子在锦帛中提及,韩郎君与安王勾结,后见安王大势已去,杀了安王以证清白,更杀李丞相,韩郎君有何话说?”
南宫致远心里攒了一团火。若说他之前有多相信韩靖,现在就有多恨他。
一个人怎么能如此无耻之极?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他可以毫不犹豫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别人头上。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竟然还把自己标榜成为一个为安天下而奔波的人。
“南宫郎君处处为萧氏说话,难道已经向萧氏投诚?”韩靖或许不懂打仗,论对人心的掌握,他从来都是个中翘楚。
“不错。离开此处,某自往雍州而去。韩郎君心计深沉,纵然面下和善,似是礼贤下士,实则不仁不义。合天下之力道为伐曹,却与曹根合谋,图谋雍州。
“雍州是韩郎君命人亲自前往盛情相邀之人,你亦几次三番同我等亦提及,雍州兵马久经战事,同我等从未见过血腥,上过战场的兵马不同,需多倚仗于他。
“口蜜腹剑,是为无耻小人,某羞与你为伍。”
许多话是南宫郎君藏在心里,一直不吐不快,现在终于给他机会,叫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了。心里可轻快多了。
韩靖被人指骂,“若非雍州无心,不耻于我等世族,我又何至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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