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满意了。
其他人亲眼见着萧讯在萧宁面前都摆不出长辈的架子,算是明白了,萧宁别管在谁面前,除非你有本事让她心服口服,否则就别指手画脚。
“诸位且说说,这接踵而至的求亲人,算是怎么回事?冀州好说,无非想借力打力。曹根,前两日我们的檄文传颂天下,他必然明了檄文出自何人之手。明知我们骂他乱臣贼子,依然派人上门提亲,意欲何为?”萧宁彻底让萧讯老实了,开始议起正事。
看起来好像只是萧宁的婚事,可萧宁和雍州息息相关,她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关系重大,若不谨慎对待,焉知不会成为旁人筹码?
扪心自问,如萧宁这样的人若是敌人,定是叫他们焦头烂额。
人人想拉拢人才,也希望能得到一些从未得到过的助力,无可厚非。曹根的反应,这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声东击西?”萧讯不敢揽下此事,旁边的将这信传阅下来,一个削瘦的郎君张口。
这一位正是明鉴推荐的好友许原,别看着人瘦,好美食之人,最重口腹之欲,怎么吃都不胖的体质,多少人求之不得。
萧宁意示许原说下去。
“雍州姿态,檄文已昭然若揭,曹军节节败退,此刻最需要的是得到新助力,以天子之令下诏雍州如是,遣使前来求娶小娘子亦如是。
“曹根既败,本已惹了众怒,所谓众怒难犯,又大败于雍州和小娘子之手,必令其威严略失,若不取得一胜,如何震慑天下?”
许愿娓娓道来,萧宁道:“若换作我,打不过雍州,难道没有其他人可对付雍州?他虽败于雍州,当日声势浩大,大喊诛杀逆贼,匡扶天下的盟军败得更惨。”
此话落下,许愿一顿,明鉴总结地道:“欺软怕硬!”
“人之本性也,不足为奇。”萧宁浑不以为然,亦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声东击西,先是给人造成他败于雍州,不得不假借天子之手以谋雍州;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他与韩靖虽曾合作,值于此时,不如发兵攻打韩靖,或可挽回颜面。今损失惨重,人心尽失的韩靖,焉能是曹军对手?
“曹根对付不了雍州不假,对付所谓盟军绰绰有余。
“若大败于韩氏,足以震慑天下,令各路人马不敢轻易犯之。
“如此一来,天下人必以雍州马首是瞻,若雍州不出手,旁人需得思量,究竟是不是曹军的对手。未战先畏,军心不振,败之始也。
“至于我们。面对曹根如此行事,必以为曹根心生畏惧,且素来我们以静制动,檄文虽发,却不曾出兵,难免让人以为,雍州不喜兵戈。
“时局稍纵即逝,他们想拖住雍州不需要多日,战场瞬息万变,十二个时辰,足以反败为胜。
“曹太尉身边得了不起的军师啊!”
萧宁越说越是感慨,一群人听着不得不顺萧宁所言想下去,越想越发觉得,倘若如此,韩靖非是曹根对手,一但曹根平定韩靖等盟军之乱,必要竭尽全力对付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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