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听着萧谌说粗话,赞赏的点点头,孔鸿一记警告的眼神扫过去,提醒萧宁悠着点,千万不要在火上浇油。
“陛下,那毕竟是朝臣,陛下不可出言相辱,传扬出去,只会寒了天下人的心。”孔鸿耐心的规劝,万望萧谌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不可出言辱及于臣子。
“怕寒了他们的心,难道不怕寒的天下将士的心?”萧谌并不打算改变态度,只管追问孔鸿,是不是那些人的态度重要,守卫边境的将士们的心,他们就不重要?
孔鸿同样也是守卫在边境的人,当然知道天下人心,哪个都不可欺。
“陛下也知道,那些人总喜欢指手画脚,无风也能掀起三层浪。既如此,陛下更应该为公主着想,不可轻易落人于柄。”孔鸿苦口婆心的相劝,无非希望萧谌能为萧宁多注意这些。
“那些人攻击公主,既是因忌惮公主的赫赫战功,也是因公主女郎的身份,为他们所不能容。
“陛下,在他们看来是可以左右的,这对陛下和公主都是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收伏他们,令他们为陛下和公主所用的机会。”
孔鸿莫可奈何,唯有继续站在利于萧宁的立场,小心翼翼的劝诫萧谌。
萧谌之所以会动怒,不想再容忍那些坐而论道,偏偏自视甚高,以为通晓天下事,亦当为天下典范的人,就是因为心疼萧宁。
听萧宁方才撒娇说的话,兖州水灾,萧宁率领兵马在前线救援,粮食供应不上,萧宁跟着大家伙一块吃干粮。
自小娇生惯养的萧宁,咽下干粮时,喉咙阵阵发痛。萧宁轻描淡写地一说,实际怕是比她说的更难受。当父亲的听完,哪能不心疼?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人挑萧宁的毛病,一封又一封的折子送到萧谌的案前,都是在指责萧宁不按规矩,不向雍州禀报行军路线,更是私自做主,放过西胡汗王。
要说这些人蠢,其实他们也不算蠢到底。
至少他们心里清楚,抓住一个西胡汗王意味着什么?
可是这些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一听萧宁把抓到手的西胡汗王放掉,立刻决定一味追责萧宁。
谁让萧宁手中握着的大权,令无数人心之向往。无数的男人都得不到的权势,居然落在一个女人,不,是一个尚未长成的小娘子手中。
这对天下男人而言,何尝不是莫大的耻辱。
一直抓不到萧宁的把柄,也挑不到萧宁的毛病。
终于,这一回总算让他们碰到了。
高兴的人,就如同那饿久的人,咬住了到嘴的肉,绝不可能轻易松口。
“依你所见,你是有什么好法子?”萧谌生气归生气,那是不满意太多的人想对他宝贝女儿不利。
萧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无非是亲自上场,教训那群只会坐而论道,却不事生产,非要对一知半解的事指手划脚。他想让这些人记住教训,往后不知道的事,请他们把嘴闭严实。
孔鸿的意思是采用迂回战术,用其他更好的办法解决现在的问题。
“想必,众人一定很期待陛下和公主相争。”人心之恶,根本不在意如何挑拨别人骨肉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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