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有问,那叫伏虚扶起来的文弱女子开口道:“其实我们都只是听说,原本也只是想来驿站讨一个说法。闻镇国公主怜惜百姓,我们也想,殿下应该不会同几头牛计较。”
“可惜我们想错了,一个公主竟然跟几个畜生计较,传扬出去真是丢尽了脸。”尖酸女子人长得不怎么样,说出口的话亦是难听。
萧宁对这明摆着是激将的话压根不当一回事,“且细细说说。你们有几头牛?为何牛不见了?又怎么知道牛冲入了驿站?是她同你们说的?”
问的自然不是尖酸女子,而是一旁的文弱女子。
牛是畜生不假,人跟畜生计较,确实亦是掉份,不过也有这样的一句话,牛是百姓的命根子,百姓为了命根子同人吵同人闹,都不为过。
萧宁并无责备之意,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
文弱女子道:“三头,我们家两头,她家一头。昨日我将牛借予叶娘。她便是叶娘。原说好今日归还的,一早她却上门说牛昨夜不见了,寻了一夜都没有寻回来,实在没有办法了,这才赶来告诉我们。不过,她知道牛哪里去了,一定能寻回牛,我们便叫她引到这儿了。”
大概的经过,文弱女子想起亦是莫名得很。
“后来听旁边的人喊,昨夜驿站闹的动静甚大,三头牛冲入了驿站,将这围栏都撞坏了。三头牛撞了几回后,就没了动静,想是死了。”文弱女子细细想着那些听过的话,一句一句,记得尤其清楚。
萧宁颔首,意示她说下去,文弱女子道:“都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牛也是一样,眼前的情况我们都看得见,但不见血迹,亦不见尸体,总不能听人几句话就信了。但我们也想弄个清楚,我们的牛昨夜是不是到这儿来了。”
话说到这儿,抬起头看向萧宁,他们在闹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得到。
黑衣玄甲没有萧宁的命令,断然不会对外透露半个不该说的字。
也正是因为闹不出来,不管他们怎么来问,就是没有结果,这把尖酸妇人气得一哭二闹三上吊,恨不得冲进去找个愿意说话的人出面,给他们一个解释。
但,他们在门口闹,黑衣玄甲不管,他们想冲进去,断无可能。
任是他们再怎么闹腾,最终都只能是败退。
到现在为止,其实他们都没有问清楚了,牛是不是在驿站内,想知道牛的生死亦不曾。
“确实在此。”萧宁认得那叫一个干脆。
尖酸女子立刻道:“你们听,我就说牛肯定在他们这儿,闹了半天也不愿意把牛交出来给我们,肯定是他们杀了!”
说到这儿,尖酸女子的脸上尽是恨意,萧宁笑了笑,“不见就是死了吗?”
尖酸女子本是欢喜于萧宁终于承认牛在此处,他们在此闹腾半日,不闻一声牛叫,牛是有那么安静的吗?
其中必然有事,且看着,他们敢不敢把尸体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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