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刺史发愁之际,身边走来一个人,“刺史何必发愁,阳奉阴违的事,自来刺史也没少干,眼下不过故技重演,有何不可?”
说话的人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中拿着一把剑把玩着,更像是在无声的警告于人。
“怎么,你们是打算来硬的?”颜刺史一看这架式,马上懂了这群人打的主意,但也正因如此,他不愿意受他们的要挟。
“岂敢岂敢。刺史毕竟是刺史,这样的小人死了就死了,无伤大雅,镇国公主纵然查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刺史若是死了,落在镇国公主的眼里,等于是我们同朝廷宣战。那,定要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青年如此说来,倒是挺懂萧宁的心思。
颜刺史道:“果然一切皆是你们所为。”
“刺史,说话得讲证据,含血喷人不可取。”青年于此时又反驳了一句。有些事是断然不能的,谁想把事情扣到他们的头上,得亮出证据。
“这些年刺史不容易,同我们一直阳奉阴违,知这位镇国公主到了,你倒是想跟人提醒,可惜,无人领你的情,倒是把你当成跟我们一伙的。既如此,刺史何不如她所愿?”青年显然也是肩负任务来的,劝着颜刺史,不如就从了他们了吧。
“怎么?从前我不愿与你同流合污,难不成你们以为我现在就会?荆州。为一方刺史,我是无能,管不住你们,也奈何不得你们。但你们想让我成为你们的屏障,断不可能。”
颜刺史此刻哪里还有在萧宁身边战战兢兢,连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儿,面容严肃,神圣不容侵犯,简直就是变了一个人。
“驾。”待再要劝说颜刺史,此刻却传来了一阵马蹄声,众人皆一道看了过去,只见萧宁带人骑马而来,青年见此退了一步,不敢再与刺史平站。
“看看人在何处。”萧宁停在不远处,拉住马儿回头问。
伏虚不会骑马,就算想护着自家的嫂嫂,那也莫可奈何,只能让欧阳齐将人带来。
文弱女子第一次骑马,尚未完全回过神,听到萧宁的问话,忍住身体的不适,看着前方,指向颜刺史身边的青年道:“他,就是他。”
欧阳齐一个纵身下马,人已经闪到青年的身边,将人提起。
颜刺史哪怕也是看人不顺眼的,可这样的情况让他不明所以,岂有不问一问的道理。
“敢问殿下这是何意?”颜刺史拱手同萧宁问起。
这要追根究底问个明白的风格,还真是同萧宁几次见面,碰得满头包了,依然改不了。
萧宁已然下马,走了过去扶了文弱女子下马,“刺史有问,你且答之。”
文弱女子惊魂未定,下了马也是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回过神,答道:“他与叶娘相识。”
叶娘,颜刺史不至于不记得这个名字,可人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这心里同样不是滋味,何尝不曾怀疑过或许是谁有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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