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民心得诸多经营,若想叫人不敢擅动,有威严时,同样亦是不易。
而守住民心,得这威严不倒,一步都不能错。
建立威严需得经年积累,可要是想威严尽丧,不过是做错一件事足矣。
萧谌有一颗爱女之心,也正是因为这颗爱女心,认定这世上定也有跟他一样知萧宁好的人,恰是因为如此,他断然不能赌。
萧宁或许是把自己看得太轻,轻得以为这世上不会有谁能舍得用半个国来换她。
但想想萧宁做下的事,大昌能有今日,她厥功至伟,这等情况下,为她舍了半个国,萧宁亦是知恩图报之人,断然舍不得一个如此看重她的人最后连国都没了吧?
“此事不必再议。原本求亲一事,结两姓之好,自该是你情我愿才是。我们大昌国力又不是不如西胡,西胡想娶你,难道我们就非得要把你嫁过去不可?他们倒是想得挺美的,此事断不可能。”萧谌决定由他来处理这桩事,不能让萧宁插手。
萧宁是不把自己看得太重,可显然萧谌不是那么想的。
既然萧谌反对这件事,不就是不算计西胡一回吗?那就不算计了吧。萧宁还是很在意某位老父亲的想法,不会一味的一意孤行。
萧宁老实了,萧谌满意了。
卢氏在此时再次旧话重提,“如此说来,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五娘的婚事。”
萧宁再一次感受到众人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虽然知道回来是躲不掉的,这事定要解决,但你们是不是太急了啊!
用得着这样?话不多说,一开口就提。叫人的压力实在非一般的大!
“其实我不急。”萧宁说的是心里话,也是老大的一句实话。
“你当然不急,急的是我们,还有整个大昌。”萧谌瞪大了眼睛,对萧宁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还敢说出她不急的话,不留情面的怼了!
萧宁挺直了腰杆,行,他们要是非要论一论,那咱们摊开说个清楚挺好的!
一看萧宁的样儿,不少人都悬起了心,看这样子萧宁要出招了啊!
“阿爹急,道大昌着急,其实急的不是我嫁不嫁人,许的是谁,而是大昌的传承。说句不好听的话,他们虽知阿爹年轻,可阿爹膝下无子,独我一女,叫他们不知道将来他们要向何人尽忠。”萧宁瞄了某爹一眼,年轻当爹的人,女儿快及笄了,他才三十出头,正值当年。
等等,不能用这个现代的年纪评论这个当年,毕竟这个时代普遍都是短命的人。所谓人生七十古来稀,三四十死掉的人,不计其数,这难免有人担心萧谌发生个什么意外,这就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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