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姚拾儿无可反驳,最后竟然喊道:“于战场之上惨死之士,皆因西胡挑起战争,与我并无关系。就算没有我,难道殿下觉得他们就不会死吗?”
萧宁惊住了,待要反驳之时,一道声音传来,“公主殿下,这就是公主殿下教出来的女将,竟然说出如此不知悔改,蔑视他人性命之言。”
于此时,冯非仁行来,与他一道来的,还有老相识,李御史。
李御史朝萧宁作一揖,出声的人是冯非仁。
不过,这番话不管是出自何人之口,意义是一样的。
“李御史,冯郎君。”萧宁面对这番控诉,并不见喜怒,仅是淡淡的打了一个招呼。
“殿下,陛下让殿下来接的姚将军吗?”冯非仁虽然心中有怨,还是得朝萧宁见一礼。
萧宁抬眼与冯非仁对视,“我来见见我的部下,我教出来的女将,不妥吗?”
想弄清楚姚拾儿当日为何如此行事,萧宁有何不能为之?
冯非仁想多管闲事,他何来的资格。
“殿下,既然姚将军为军功而开城门,此事证据确凿,在未定案之前,姚将军既是出自殿下部下,更应该避嫌,否则难免令人怀疑,姚将军所为与殿下有所干系。”李御史这个时候接过话,提醒萧宁,切不可因一时的意气,反而叫自己落入泥泞中。
萧宁冷冷地一笑,“不如更可以说,我与西胡勾结,让他犯我边境,好给天下将士一个立功的机会?”
李御史只是一番好言相劝,没想到萧宁话说得如此不客气。
一看李御史待要说话,萧宁更先一步,“更或者,我之所为都是陛下吩咐。姚将军是我部下,她之所为叫人怀疑我与之有所干系,陛下是我的父亲,是他将我教导至今,追根究底,岂能脱了干系?”
不错,这都是按李御史的逻辑说的,难道李御史不是这个意思。
“岂是此意。”李御史一听萧宁这上纲上线,越说越发不像样的话,连忙矢口否认,他绝无此意。
“那我来见姚将军,究竟有何不妥?若不是心思龌龊之人,岂将世人都想得如你们一般的龌龊?”萧宁意之所指,不过是他们心术不正,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心术不正,才会觉得萧宁来见姚拾儿有何不妥。
李御史面上无光,论口舌之利,他是连萧宁的半分都比不上。上纲上线这事,他就是跟冯非仁加一起,也休想比得上萧宁。
萧宁抬起头与之对视,且看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殿下见完姚将军,又有何打算?”冯非仁的来意一向都很清楚,眼前的萧宁不管对姚拾儿什么样的态度,大昌律法在前,她若有半点徇私的打算,断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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