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杖责毕,一众女兵朝萧宁道:“我等这就回军营。”
多一刻都不敢久留,这便老老实实的拖着后背阵阵痛楚而离开。
“上等的好药,回了军中,立刻上药。”萧宁打人,玉毫已然去取了药来,打归打,萧宁并不希望她们出半分差池。
女兵啊,如今这天下的女兵不及于男儿,萧宁岂能不看重,不看护。
“谢殿下。”一众女兵朝萧宁道一声谢,萧宁朝玉毫使了个眼色,玉毫分外自觉的上前,“我送诸位回去。”
萧宁已然转过身,似是完全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有劳先生。”萧宁不见了踪影。女兵们想到她们今日犯下的蠢事,也怪不得萧宁生气。
玉毫立刻带人送她们往军营去。
而萧宁于大庭广众之下,处置求情的女兵一事传到萧谌的耳中,萧谌微微一顿,“是啊,凡事皆有法度,早已记下,一切按规矩行事,有何可指摘?”
萧宁一向很清楚地知道她该做什么事,用什么样的办法能做好。
若说萧宁所请,萧谌确实很担心萧宁到底能不能处置好这些事,现在有了这桩事,萧谌可以放下一半心。
至于第二日朝堂上,针对姚拾儿犯下的罪过,一众人都开始细细地列出姚拾儿守于边关,却开城门,放西胡进城,以至多少百姓惨死,就连一直在豫州边境的宁箭将军都因此战死,更是死状凄惨。
桩桩件件,已然是证据确凿,绝无可能抹去。
案子,这虽然是军中的案子,却不是普通的案子,就算要审,也断然不能把事情完全归于军事法庭。须知如今外头的百姓对于此案的关注,那是前所未有。
话说着,人其实视线都往萧宁的身上去。
他们最担心的,也最希望的莫过于萧宁包庇姚拾儿。
证据确凿不假,可要是姚拾儿说起这一切都是计划呢?为了诱敌深入而准备的计划?
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说辞,若是天下人都相信了,他们当如何?
是以,不管怎么样,这桩事都不好让萧宁插手,她要是想为姚拾儿开罪,他们都等着,定要捉住萧宁的把柄,必叫她声名扫地。
“依你们所见,此案交由谁来审?”萧谌见萧宁不作声,倒是一直都在听着旁人说话。
一个两个不管说什么,眼神都往萧宁身上瞟去,这意思是当萧谌的眼瞎吗?
不过就是想看看萧宁有何想法,或者萧宁是个什么态度。
比起他们不敢直问萧宁的态度,萧谌那是完全可以直接问问他们,你们又都是什么态度?
吵了半天,不就是想定下由何人主审这个案子,他们心中定然已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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