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族尽灭,只剩下她自己一个人,这样的人生,这样的日子,她若是连仇恨都没有,怎么活?
“这些东西很是有意思。”萧宁此时翻看完玉嫣带回来的东西,感慨一声,玉嫣轻声道:“谁能想到,他竟然有此手段。”
萧宁眼中闪过冷意,“皆是位高权重之人,看来他是想将世上位高者都玩弄于股掌之间。”
玉嫣眼中流露出厌恶,“似这样的人,最是让人不屑。白长了那样一张脸。”
“看来往后我们女郎的课得加上这些,好让她们知道,男人之劣性。”萧宁轻声说起,玉嫣重重地点头,“确实当如此,须知如今出仕的女子,对男人所知甚少,如何也不能一番努力尽被一个贱男人毁了。”
不难看出玉嫣的不喜,萧宁侧头问:“宁琦何时能回?”
顾承在旁边听了半天,这会儿答道:“三日。”
萧宁笑了笑,“好,三日。子达处三日应该也会有结果了。”
一直等着崔攸的消息,等到现在闹出的事越发多,萧宁都不得不再次出手,崔攸处差得不多了。
***
“陛下,忠国公不孝,请陛下撤其爵。”萧宁等得起三日,总有人迫不及待,对于女子承爵一事,那是恨不得把这规矩改掉的的人,碰上一桩可以把女子拉下马的事,谁也坐不住。
这不,朝堂之上,第二日便有此话参来。瑶娘于此时出列,“忠国公不孝,这话从何说起?”
那一位进言之人,正是李御史,李御史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地道:“孝期与外男私通,情义绵绵,难道还不是不孝?”
“私信。就凭一纸书信便断定忠国公与外男私信,不孝。那若是有人拿了所谓李御史一纸信来,道那是李御史通敌叛国,是不是也当就此定下?”瑶娘这张嘴,一向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便能让人如鲠在喉。
李御史瞪大眼睛,“仁侯是在拿老夫玩笑吗?”
瑶娘冷笑地道:“我看是李御史在拿忠国公玩笑。外面流言蜚语传得沸沸扬扬,却无一实证。有人道那书信是忠国公亲笔所写,是忠国公亲笔书信。
“然字迹一事,难道就不能造假?你这就想定下忠国公不孝之名。不错,御史有闻风而奏之权。奏与定事,原本就是两回事,李御史如此武断,是想让天下人觉得,凡事不须实证,只凭一句话便可断人生死?”
“强词夺理。”
“你自问有理?若是有理,定案定罪,何以要人证物证?却是律法错了,只有李御史你是对的?”
你一言我一语,各执一词,吵得那叫一个不可开交。
“敢问明王,为何将崔家郎君下狱?”他们吵他们的,铁全在这个时候问出这个疑惑,不知身为京兆府尹的萧评,有什么样的说辞。
“乱大昌者,坏朝廷之威严者,我请人入狱问话,不该?”理由,萧评这会儿早就想好,事情不用萧宁出面,他便可以自行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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