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落忠国公的脸,何尝不是落大昌的脸,让天下人看大昌的笑话?
萧谌很想问问他们,究竟他们是怎么想的?难道不能明白一个忠字的意义?
枉他们能站在这朝堂之上,连最浅薄的道理都不懂,像样儿吗?
说实话,面上尽是严肃的萧谌让他们害怕,铁全和水货都有些拿不准,是不是下一刻萧谌也会因为他们不懂一个国家立国之本,撤了他们的位置。
萧谌注视着水货和铁全,这两位都是只懂得死读书的人,一向不擅长变通,也正是因为不变通,以至于他们从来只考虑片面的问题,而不会多想内在。
这些年以来,让他们居于宰相之位上,既是考虑他们在名家大儒中的影响力,也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萧家的人过河拆桥。
无论他们两个实际上有没有帮到萧家,帮到萧谌,至少萧家借他们的名号,多少还是得了些好处。“此事就此定下,无须再议。”萧谌还从未像这一回一般,不容任何人拒绝地放话。
一众人不留痕迹地扫过李御史,皆不敢多言,而李御史自己,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急于定人之罪前,他果真不知后果?
一个不忠或是不孝之人,绝无可能在这世上立足,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就是想将此事定下。
“陛下,臣所言不虚。”李御史思来想去,终还是肯定地喊出这句话。
“那不如李御史说说,你怎么能如此肯定,道你所言不虚?陛下有问,御史是否与崔伋这位当事人见过,方才御史不曾答之,你或许想回答这个问题。”萧宁观李御史的神色,半眯起眼睛有此一问。
“臣,臣”李御史一顿,一个又一个的臣子,一时竟然答不上来。
他答不上来没有关系,萧宁从他的反应中更有另一个猜测,“亦或者,你想告诉孤,其实有些事传得沸沸扬扬,不仅是一人手笔,你在这其中,一样是推手。”
这一下,本来同情李御史的人立刻来了精神,一脸不可思议地望向李御史,不确定萧宁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御史急得想解释,萧宁道:“御史该明白,有些事只要做了,自能寻到痕迹,再怎么狡辩亦无用。”
“太女以为老臣害怕吗?”李御史顿了半响,连忙喊出。
“你是不怕,可是构陷朝廷命官是何罪名,想来你心里有数。”萧宁冷笑地提醒,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李御史行事,目的很明确,想查,说难不难,说易不易。
“对了,那一位崔郎君手里有些东西,或许李御史有兴趣看看。”萧宁本来没有疑心到李御史身上,亦不觉得那么一个人,虽然蠢了些,未必做得出这种不择手段的事来。
可是,显然萧宁太想当然,也把这世上的人想得太正人君子了些,倒是忘了有些人,从来不是君子。
萧宁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拿出一些东西,正好她自打得了这东西,一直在想如何用。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备无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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