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声声地质问,那都是对他们的控诉。
高高在上,总想把自己标榜成君子的人,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他们不可告人的事。他能让人为他所用,不就是因为他拿住他们的把柄,掐住了他们的脖子,若是他们敢不听他的话,他就可以轻易的毁了他们。
没有一个人没有龌龊事,只是他的时间不够,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住所有人的把柄,让所有人不管想或是不想,都只能听他的。
“我敢。”萧宁却在这个时候走到他的面前,掷地有声地回答他的疑问。
崔伋看透了世间的丑恶,认定了没有一个人敢道所谓的坦然,萧宁,萧宁!
若说崔伋一向在女人中都是无往不利,可是萧宁却连看都不想多看他一眼。
不想看他,却喜于一个同样出身卑贱,在他看来却样样不如他的人。
他最想将萧宁拉下马,然而萧宁行事,连对部下见死不救的话都能坦然承认,让天下人知道,诚如她所言,她问心无愧,做下的任何事,都敢让天下任何人知道。
但凡崔伋能找到一星半点萧宁不妥的把柄,他便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
“你心术不正,便以为天底下的人都是小人,做下的都是见不得人的事?你让你自己活成了一个笑话,也想让天下的人都成为一个笑话是不是?”萧宁看着眼前的这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崔伋面目变得狰狞,阴冷地看着萧宁道:“你从一出生就是个笑话。你的母亲舍弃了你,选择了别的男人,不仅是你,纵然是你们萧家上上下下,本来就是极大的笑话。”
一字一句,恨不得将这些话刻入萧宁的脑子里,让萧宁牢牢记住,一辈子永远都休想忘记。
可惜,萧宁冷笑地道:“对,你说得没错,我生母是舍弃了我,按你的逻辑,我从一出生就是极大的笑话,全天下人的笑话。我从记事起,耳边就不断有人跟我说,你母亲舍弃了你,你是个没娘要的孩子,可那又如何?
“我是为我生母舍弃,可我有阿爹,他爱我护我,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的东西都给我。
“就连萧家上下,你说得不错,因为我母亲的缘故,萧家饱受非议,然萧家上上下下,谁人不爱我护我,不愿意我受半分委屈?
“自然,我自小就明白,旁人的嘴是堵不住的,不想听的话便不该去听。若是想让旁人永远不敢当着你的面轻视你,说出半句你不喜的话,只有你足够强大,人人自然只会巴结你,奉承你。
“执着于他人非议,赌旁人是否会在意你是否难受,最终为世人所毁,那不是我想要的人生。
“管旁人如何笑我,看不起我。我倒要让天下的人看到,生母弃我又如何,世人非议于我又如何,我依然站在他们只能仰望的高度,终此一生,皆是他们鞭长莫及这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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