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李公公时运也太不济了些,”张如海立马改口,“陛下没事就是万福啊!”
“哼,”秦斐闻言冷哼一声,“朕有没有事,还得看大公子的心意啊。”
众人把目光纷纷投向阿穆勒,就见后者面上既没惶恐也没失措。
“那箭不是我射的。”他说道。
此言一出,李内侍的叫声又惨烈了几分。
“大公子呀!”张如海立马过来劝,“您就跟陛下服个软、道个歉,这事谁不定就过去了,否则呀,因殿前失仪剥了爵位,那就得不偿失了!”
“我没有爵位。”阿穆勒说道,“那箭不是我射的。”
见他油盐不进,秦晔的眼神暗了又暗,李内侍一看皇帝面色不佳,当即放开嗓子嚎了起来,“杀人啦!杀人啦!堂堂魏王大公子杀人不认账啦!”
“你喊也没有用。”阿穆勒又重复了一遍,“箭不是我的。”
“这、这春狩大家用的都是一样的箭,”先前开口那人说道,“大公子你何必嘴硬呢?”
阿穆勒瞪了他一眼,没再开口。
但叶可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
阿穆勒的弓和箭都是秦晔特意找人打的,外型虽与官制一样,实际一上手就能知道差别,眼下那李内侍虽捂得紧,但见过真货的叶可可都能看出那不过是围场提供的官制箭矢,更遑论实际使用的阿穆勒了。
眼下只要将弓箭的特殊之处说出来,阿穆勒便可以轻易脱罪,但他绝不会说。
在旁人——特别是秦斐眼里,魏王府的两兄弟可不是能互赠礼物的关系。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叶可可打了个圆场,“既然大公子说箭不是他的,那还请护卫大哥循着雁群飞过的地方找找,看看可否有被射下的雁子。”
在场诸人皆知阿穆勒曾在街上救过她,对这段帮腔毫不吃惊,张如海甚至赞道:“要不还是您细心呢,来人,赶紧——”
“不必了。”秦斐打断了他,“可可心善,朕却没有那么容易心软,殿前失仪还嘴硬,先断他一条腿!”
“这……”张如海和先前那人均是一呆,唯有李内侍叫得仿若杀猪。
几名金吾卫听命上前,奈何阿穆勒确实高大,一时半会还不知道该从哪里下手。
见他们踌躇,秦斐眉头皱起,“还不动手!”
然而,率先动手的却不是金吾卫,而是阿穆勒,只见他从背后的箭囊取出一支,搭弓对准了大帐方向,手指一松,箭矢疾射而出!
他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到其他人都反应不及,只觉一阵劲风刮过,就见先前还在打滚儿叫痛的李内侍脖子上被羽箭射出了一个大洞,鲜血向后喷溅在帐上,双眼暴突,眼看是不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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