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祝妈妈带上年货和祝梨梨回娘家。姥爷走得早,不过姥姥这一辈子生了五个孩子,妈妈是最小也是唯一的女孩,前面四个哥哥,但真正赡养老人的只有她和二哥,就是祝梨梨的二舅。
老一辈的事祝梨梨说不清,不过不管平日怎么样,过年时大家都是和和气气的,几个舅舅带着孩子来到二舅家给老人拜年,从炕上到屋地上坐着一堆年纪各异的表哥表姐,她是别人口中在城里上学的“大学生”,不在老家长大,跟谁都不熟,躲在炕梢笑到脸僵。
她低头玩手机,和梁南大吐苦水,说自己实在分不清四舅家的小儿子和大舅家的二孙子有什么区别,此时离开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偏还不能靠吃把嘴占上,实在是难熬。
她心里正难着,这时候就有人来救场了。
梁南从院门进来,朝着一群叔叔伯伯阿姨大娘道过年好,冲进里屋,很矜持地咳了两声,说了个烂梗,“我来问作业。”
祝梨梨想走心切,当即下地穿鞋,临走前还不忘抓了一把瓜子塞进梁南衣兜。ⓁìàyцχsⅭⓜ(layxs)
“我二舅炒的,五香麻辣味,味道简直了。”她装的毫无心理负担,梁南也毫无抵抗的意思,俩人漫无目的地在村里走,小孩子这时候撒了欢,在道上玩摔炮和二踢脚,祝梨梨多少年不回老家,早忘记了留心脚下,还是他眼疾手快,把自己拉开。
直到炮仗窜天,梁南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小孩,她才如梦初醒。两人走腻了坐在田埂上,虽然冷,但是更懒。
祝家和梁家都是因为原先的村子涨水,搬来庄里的移民,家里人口都多,日子过得都不错,都盖了簇新叁间大瓦房,一个住村头,一个住村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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