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眼前男人的神态,他的眼中晃过了一抹不自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目前的状态是如她所说的那般,遂是后退一步,走向布里顿,自然而然地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
布里顿微微愕住,但他很快掩去一丝微妙的失落,换上了温和宠溺的笑意,牵着路泽的手漫入舞池之中。
安黎有点担忧地端着酒杯,坐在路泽刚刚做过的高脚凳上,凑近安洁:“路泽有点过分了啊,竟为了争个小奶狗就欺负你。”
索霓挑起了一侧的眉,无声地笑了一笑,笑意隐藏在黑暗的光影里。在旁人的眼中,刚刚她和骆以熙的近距离对视,她们都误以为她们俩在为了布里顿而争风吃醋。
索霓不作任何解释,明面上只是露出担惊受怕而又委曲求全的模样,既是羸弱又是温静,楚楚可怜之色,惹得众人心疼。
虎鲨为刚刚打算偷袭安洁的事情感到愧疚,他坐在索霓左侧无人的高脚凳上,胳膊肘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她的,脑袋挨过来:“小美女,你想喝些什么,我请。”
男生之前对她的敌意与恶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怜惜与心疼。
这让索霓刷新了一种新的认知,在惊悚世界里,娇白莲的羸弱人设才是yyds(永远滴神)。
索霓又羞又惧地看着他,迟迟没有出声。
少女双手忐忑而不安地绞在一处,视线低敛,红色斗篷之下,温顺飘逸的墨发掩着纯漆色的眸,眸色潋滟如画,受惊了般,有一团薄薄雾气攒着,这一双幼兽般孱弱的眼神,仿佛是在对虎鲨刚刚那一种行为,是一份无声的抵触和抗拒。
虎鲨心中的愧疚更加强烈了,眼下,安洁不说话,他马上遭到了来自周遭朋友们的嘲笑,他想要安慰一个受惊的小妹妹而不得,尤其是画眉和安黎,两个女生各自窝在男伴的大腿上,一边与男伴们亲昵,一般朝他嘘声与抛白眼。
在虎鲨的焦灼之中,小可怜终于启口了,她纤弱白嫩的手从红色斗篷之中缓缓伸出,细白的手指指了指某处:“蜘蛛形态的酒。”
索霓对酒过敏,也几乎不接触外国的酒,她瞄到吧台上的酒款各式各样,琳琅满目,什么图案的都有,为了保持清醒,她拣选一款偏向果酒形态的酒款。
虎鲨喊来了酒保,酒保把那一款她所钦定的酒端了过来。趁着酒保为她撬盖调酒、斟酒入杯的空当儿,她用余光看向了酒的瓶身。
高级色泽的酒瓶上,有一行斜体花式英文字母。
Sde Vdka。
意即,蜘蛛伏特加。
好奇怪的名字。她眯着眼打量着,英俊酒保兑好了酒,将酒杯轻柔地递给她,她没有接过,眼神胆怯迟疑地看着酒杯,拘谨地没有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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