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到她的敲门声赶过来开门的赌坊小厮面色惊异,脸上带着通宵后的浓重倦色驱赶道:“这位小姐,您怕是走错了吧?胭脂水粉和布料店请转身右拐,那儿才是您该去的地方。”
说完这小厮便准备阖上门继续睡大觉了,熬了个通宵干活,便是个铁打的人也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正待拴上门,却见门缝间一只素白的柔荑稳稳当当地挤在中间,一个含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劳烦您去替我给你们主家报个信,我有件生意相同他当面谈谈……”
隔着一扇门,小厮脸上却露出仿佛见了鬼一样的表情,直愣愣地盯着宿知袖年轻镇定的脸庞,半晌说不出话来。
直到耳边同样的话语又重复了一遍,他才仿佛如梦初醒一般让开身子,话都说不利索了:“……好、好的,请你先进、进来等着吧。我去给您报个信儿……”
宿知袖跨步进门,打量了一眼杂乱的、荒唐了一夜还来不及收拾的赌场内部,秀气的眉头微拧,很快又铺展开。
自顾自地寻了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下了,宿知袖丝毫不受屋内其他下人或惊异或贪婪的打量目光影响,仿佛闭目养神一般合上眼,实是将自己的精神力深入系统商城。
不消片刻,一张寻常人无法见到的符纸便悬在她掌心。
宿知袖睁开眼,好奇地将那符纸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也没从表面看出什么奇异的地方。
就是不知这人偶符是用什么材质制成的,摸上去轻滑无比,落在掌心仿若无物,倒是极为方便主人使用此物。
宿知袖再一抬眼,便见先前那名小厮小步跑至她面前,恭恭敬敬地请她楼上一叙。
宿知袖颔首,跟在小厮后头上了楼梯举步上了赌坊的最顶层,穿过一间间密闭的屋室,想也知道,里面正是供客人进行骰子、六陆等活动的地方。
刚才上楼时,她余光还瞥见一道虚掩着的小门背后,通往底下的深不见底的楼梯,隐隐猜到怕是那楼梯底下才是赌坊盈利的主要途径。
不提宿知袖心内各种念头闪过,在前头领路的小厮也奇怪,心道:“这姑娘怎的如此镇定,面上的神情仿佛对这里了如指掌一般,从前倒是从未见过这样的客人呀……”
不提他心底抓耳挠腮般的疑惑,二人在三楼最里面一间精心雕镂的门前止了步,小厮低眉顺眼道:“姑娘请进,您要见的人便在里间。”
宿知袖点点头,一丝犹豫也无直接推门而入,却又在进去后不留一点缝隙地将大门原样合拢,不给外头的人一丝窥探的机会。
赌坊的下人们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处谈论起来,却没有一个人说得清原委,各种猜疑的目光不断扫着那扇门,却无人敢上前。
更有好事者不甘寂寞,带头打赌里头的人何时能出来,赌坊的人自然都不会错过这种打发时间的游戏,不多阵几乎今日见证此事的人都参与其中,当然赌注都不大,不过是半个月的月钱之类的,小赌怡情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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