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众人都分工有序,忙着自己手头的工作,宿知袖临走前和柳康裕商量着要办的酒厂分厂也忙得差不多了,分厂里一半的员工都是她当时招聘收来的外村人,所以厂子位置是在村外,方便外村的人过来干活。
眼看着分厂已经开始动工了,本来在乡下独一间的酒厂有了竞争者,虽然同属于一家,后山脚下这处酒厂里的老员工却都自觉地萌发出一种危机意识,效率肉眼可见地提高不少,如果让兄弟厂后来居上,他们老厂的脸都要被丢尽了!最近几天的工作热情别提有多高了,有时候到了宿知袖规定的下班时间还有人不乐意呢。
别提柳康裕这些管理的人见到他们热火朝天的干活景象有多高兴了,刚才在办公室里给宿知袖汇报他们傲人的工作业绩时,几个人的脸上满是骄傲。
厂里这种良性的竞争意识也是宿知袖自办厂以来一直努力给手下员工培养的。根据职位的难易程度以及每个人付出的劳动,厂里发放的月俸标准是不一样的,更别提表现突出的人年终还会有丰厚的福利,手下人干活的积极性一直很高。
宿知袖满意地瞧着大家闷头干活,头也不抬地相互配合手中的工作,她看了半圈,混迹在人群中的一个不和谐的因素出现在她眼前,只见一个负责搬运原料的小伙子路过每个工作间时总爱东张西望。
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一路走来与不少人都要打招呼,不是和这个说两句,就是玩闹般地拍拍另一个的肩膀,显然“忙碌”极了,偏他还没发现与自己一起抬原料的人早就对他这种偷懒的行为不满了,脸上嬉皮笑脸的。
宿知袖打量着这个人是因为他在同别人说话时,眼神不住地人家的工作上飘,仿佛是要从对方的工作里打探什么,盯着的眼神异常专注。
他难道是嫌弃搬东西的活太繁重,想要学点其他的换个工作吗?宿知袖脑子里考量着,毕竟酒厂结束一天的工作后,不同岗位的人状态的确不一样,像搬运工作的人往往会把全身的衣服弄得很脏,不少人都不喜欢这个活。
再次看了眼这个人的眼神,宿知袖却隐隐觉得应该不止这么简单,她脑子不停运转着,见那人走远了,脚步便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她假装观察着别人干活,注意力一直被放在那人身上。
宿知袖对对方的行为渐渐有了猜测,正要跟上去,忽然有人从后面轻拍了她一下,宿知袖笑了笑,有些无奈地转身,果然见到那张含笑的脸和一袭蓝色锦袍,清冽挺拔,鹤立鸡群一般站在她身后。
周围都是干活的人,声音有些嘈杂,却见对方弯了弯腰,话音里满是揶揄,附在她耳边温声道:“宿厂长辛苦啦,一回来就过来建工……昨晚休息得可好?”
听清楚调侃的话音,宿知袖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才呛回去:“托您的洪福,昨晚睡得好极了,不然怎么有精力过来‘建工’呀!”
刚说完宿知袖就有点想扶额的冲动,完了,被他传染了,怎么跟小学鸡一样幼稚,连这种话都要怼回去?想到这里她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说得自己像个黑心资本家一样。
见她面色不对,宋惊羽连忙讨饶,他本就是性子活泼,跟在宿知袖身边一直说好话也是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没有半点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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