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文心醒的比她晚些,睁开眼时两眼放空着,满目的茫然混沌。
桑宁谨慎地问:“文心,你感觉还好吗?”——她都不知道牧文心现在对于被附身的事情记得多少,哪儿敢让华玉盏跟着。
牧文心听到她的声音才慢慢转过头来,拧着眉头坐起来,“桑宁……?这是在哪儿啊?”
“文心,这里是医院,你不记得了?”
“——医院?我怎么了?”她捂着额头,脑袋里混沌得叫人恶心,恨不得找把斧子劈一劈,“我不是在学校研究室里吗,出什么事了?”
她正努力想着,突然脸色变得难看,一把抓住桑宁,“桑宁,我好像——见鬼了!”
桑宁小心地问,“你看见什么了?”
牧文心抓着自己的头发一脸混乱,“我不知道,我这几天脑子都昏昏沉沉的,我记得我很饿,很困,可是我盯着那副白骨怎么也不想走开,好像它随时都会起来跟我说话一样……”
牧文心说着,自己都被自己说毛了,这样回想起来不是跟神经病一样吗?
她几乎都不想继续想下去了,可是为了避免日后留下什么麻烦,桑宁还是得继续催问:“那然后呢?怎么就见鬼了?”
“因为,我本来一直是盯着那具白骨的,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眼前就变成了华助教……我看着他,就觉得心里很沉重,又酸又苦的,觉得那么心疼……”她说着就又一脸莫名,桑宁知道她是被骨妖的妖力影响了——确切的说,是骨魅。他千年的执念和想念都在那具白骨上,被牧文心日夜的盯着,流进她心里……
听到牧文心的话,想到他的感情,桑宁也感到沉重和无奈。可是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骨妖和他的感情——他不是华助教,不是玉盏,不是她和月见喜欢的那个人。
她正出神,牧文心突然问她一句:“那个人不是华助教吧?”
一抬头就看见牧文心正盯着她,微微蹙眉深思着,正在从混沌的记忆里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他不是人。”
这一句几乎已经是肯定了,都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她也算三天两头跟出土文物打交道,到底还是有这一天。
“——他为什么跟华助教长的一样?”牧文心看着桑宁,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她那里有她想要的答案,或者她自己也该知道些什么,只是她脑子还乱着一时想不出头绪——
“那之后过了多久了?我好像……还见过警察?我……”她似乎终于想起自己干的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边不能置信一边看向桑宁——“你没事吧?我说那些话没给你惹什么麻烦吧?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说那些话——”
“没事没事,那事已经过去了,警方没为难我。你那只是魔怔了,不用介意的。”
牧文心能够恢复正常她就已经感激涕零了,终于可以不用跟牧文心剑拔弩张似的相处,应该可以恢复到以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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