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瑶瑶还在哭，哭的撕心裂肺快要喘不上气，大颗大颗的眼泪砸到他脖颈上的伤，混着血蜿蜒入领口。
晁渊伤口处有魔气泄露，闭了闭眼睛压下还在兴奋暴戾的魔煞之气，他轻轻抬手摸上曲瑶瑶的脑袋，毫无意外得来她剧烈的挣扎。
像只愤怒要与人拼命的小兽。
“好了，不绑你。”晁渊还是强行摸上她的脑袋。
他很清楚，若这个时候他抽身离开，只会换来曲瑶瑶对他越发的抵触排斥。一下又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脑袋，晁渊低头去口允她眼角的泪，发现她哭的太狠，小脸湿漉的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
轻轻叹了声气，晁渊沉默的以唇擦拭，这是他身为谢青洵时哄曲瑶瑶必用的手段。
他不这样做还好，他一这样温柔，曲瑶瑶不受控制的就会想起谢青洵，想起那个记忆中的白衣仙尊，曲瑶瑶哽咽着眼泪掉的更凶，谢青洵从未这般欺负过她。
“别哭了。”晁渊与她额头相抵，轻轻蹭了蹭她。
他承认他刚刚是故意欺负她，不仅是因为纯魔之性，也是因他记恨曲瑶瑶曾对他的欺骗，他把自己仅有的欢喜良善全给了她，可曲瑶瑶却生生践踏负了他。
他做错了吗？
晁渊搂着曲瑶瑶轻轻闭眼，对于眼前之人他还爱的，爱有多少恨只会更多，始终无法释怀她的欺骗。也正因如此，哪怕他把曲瑶瑶惹哭了，哄的同时也做不到完全拉下脸面，能与她轻声说话是他最大的极限。
见曲瑶瑶唇边染了他的血，他捏起她的下巴想要口允干净，曲瑶瑶偏头，他便又拧回来，动作不温柔但也没有弄疼她。
“我的血你不能喝。”晁渊只解释了这么一句。
纯魔之血，万恶之源，他的血天生阴毒，饮用后轻者灼伤，严重的会被魔煞侵体失控消融，曲瑶瑶碰了百害而无一利。
“嘴里有吗？”晁渊很仔细口允尽她唇角的血渍。
曲瑶瑶确实感觉口干舌燥，像是吃了辣椒一样嗓子发痛，她不想理他，晁渊也没再同她计较，直接撬开她的嘴巴封唇检查，一丝一毫都不放过。
这一番折腾下来，晁渊不累，曲瑶瑶却如同打了场大仗，筋疲力尽眼皮打架，哪怕不想靠着晁渊，也只能窝在他怀中缓缓睡去。
晁渊确定将她口中的血沫吸干净才将人放开，望着软软从他怀中昏睡的姑娘，他定定盯着有些晃神，在抬手想要触碰她睡颜时又清醒的蜷缩手指，最终，他抱着人把她放回了寒池中。
“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层层涟漪在池水中荡开，晁渊摸了摸还在流血的脖颈，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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