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弄完以后白落沅还是挺佩服的,他也不矫情了,直接从床上爬了下来,左右身体已经恢复好了,如今不用堕胎了直接收拾东西进组就行。
两个人都是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原本就没有那么多旖旎的心思,眼下这动作不像是即将结婚的人,而是一对被迫在一间工作室的同事。
颜故那厮更草率,看了眼时间就决定明天去民政局,头也不抬的问白落沅:“明天带上你身份证和户口本,直接领了证再说。对了,你父母知道吗,还需要通知他们吗?”
白落沅这边已经进厕所换完了病号服,他正在低头穿鞋:“我妈早去世了,我爸早离婚了,现在无父无母。”
离他只有半米距离的颜故动作微顿,神情滞了滞,一副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的表情。这不是颜故擅长的,所以白落沅也没理他这欲言又止的表情,反而是在他发呆的脸上打了个响指提醒:“你走不走,还不快赶紧混出去。还有,你这表情跟便秘似的,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闭嘴。”
“爷从不矫情,长这么大都是靠自己,大少爷没见过吧。”白落沅小表情得意洋洋的,那桃花眼微微笑着怎不知带了点与世无争的感觉,一下子让颜故整个人如梦初醒。
他站在那,对刚才白落沅那一堆话冷笑了一声。
颜故在原地闭了闭眼,然后才跟上了白落沅的步伐。
他只是从心地在想,不,我不是没有感同身受,我只是感叹命运多舛。
世上受苦的人这么多,或悲伤或难过,都不是他能全部体会的。颜故从小就明白冷暖自知,他也曾体会过这样的悲剧,但又不屑于用自己的经历再怼回去白落沅的话。
那太幼稚了,而且也不知所云。
企图用一个悲剧来安慰另一个悲剧的人,不现实。
两个人秘密走出了医院大楼,按照助理在楼下地下室的指引顺利来到了保姆车里,这下子是两个人一起进了同一辆车。里头坐的人还好都是两个人的私助,皆表情像见了鬼一样。
不光他们,三年前乃至今天以前的白落沅都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能跟颜故相处在同一个车厢里。而且还距离那么近!但聊天的心情已经没了,白落沅这时才想起来导演的问题。
他惴惴不安:“总导没说什么吧,他会不会觉得我们两个很草率?”
“草率的只有我跟你。”颜故毫不留情的告诉他真相,“我们发生这样的事,越是不知情的人越会以为我们两个是掩人耳目,那叫地下情。此刻知道真相的只有唯粉,反而是真的业内以为我们两个爱的死去活来。”
他说话毫无感情,口吻明明那么冷漠,却让旁人听出了一丝搞笑的味道。前头当司机的那个颜家助理猝不及防笑出了声,随后就被颜故冷冷瞥了一眼。前头的人只好继续憋笑,而一旁的白落沅这才急匆匆拿出了手机来看网上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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