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瑾,路是自己走出来的, 与旁人无关。孩子们都大了,我们不可能一辈子在他们身前保驾护航,为他们开路。有些选择, 终究是要他们自己去做的。”
“明知道未来是死路还要放任不管?”顾妈妈脸色彻底沉下来,“你可真是个好母亲。”
沈妈妈沉默片刻,继而说:“我们都是做母亲的,将心比心。”
顾妈妈重重的放下手里的茶杯,几滴茶水溅落在桌上,留下突兀的痕迹,“将心比心?我把云抒当小辈,这才好声好气的劝你,如果我不疼她,这会儿你就该哭了。”
她的声音很冷,下意识又一次摸进包里,这回,终于摸到了包里厚厚的信封。
“乔瑾,我不求你支持,只希望你不要插手。”沈妈妈挺直腰板,并不示弱,“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顾呈是我最骄傲的儿子,我不可能要他身败名裂,更不会允许有人伤他。”
“谁说云抒会是伤他的人?我尊重他们的选择,也愿意相信他们的选择。”
斩钉截铁的声音,沈妈妈有所保留,不想将未来的路堵死,毕竟,面前的人是顾呈的妈妈。
顾妈妈闻言笑容里带起一抹讥讽:“选择?可笑。”
“自己做的选择自己承担后果,乔瑾,你不信他们?”沈妈妈右手握住左手的虎口,母女俩的小动作一模一样,“哪怕是要撞城墙,事后给他们抹点药就成了,撞成什么样都是他们自己该经历的。”
“真不知道你是心狠还是慈悲。”顾妈妈不置可否。
沈妈妈看着她笑,给她倒茶,“我们怎样无所谓,只要孩子们好就好。乔瑾,有件事其实你想错了,要不是顾呈,云抒本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如果不是因为他们互相喜欢,你以为我会真的答应吗?你以为我愿意我的女儿陷入这样的尴尬关系里,承受你的怒火和责难?”
“乔瑾,假如真的可以,我宁可云抒喜欢的不是顾呈。”
顾妈妈愣住,眸光微闪,却是欲言又止。
许久,她松开包里的信封,重重的叹了口气。
*
顾呈一大早准时去合聿上班,为了倒时差,今早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在纽约和法国度过了一段格外惬意的日子,一朝从天到地,竟然就此不习惯了。
想想桌上堆着的案子和资料,他就满身的疲倦。
将从法国带回来的伴手礼给小何,要他分发下去,顾呈直接敲开楚誉的办公室。
“回来了?”楚誉正坐着喝咖啡,难得没在看案子。
顾呈“嗯”了一声,把一盒巧克力递过去,“要我带的东西。”
楚誉瞅了眼,看着都甜得牙疼,“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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