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旭冷哼了一声,“跟我去墓地看看。”
“现在不行,改天吧。”
老爷子没来由的瞥了眼肖凡,肖凡很快垂下头侧身出去了。
“改天,怎么,着急回去见你那劳什子?”
“跟你有关系么。”
程天旭脸色更差了,手里的木杖杵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起了身,路过他,一边走一边道,“今天不去,改天可就没机会了。”
程天旭和南黎差了二十岁,是坊间茶余饭后的谈资,‘老少恋’‘傍大款’‘拜金’‘上位’…… 南黎身上的标签没停歇过,可笑的是,程天旭也从没在意过,不仅不在意,还敏感多疑,南黎在世时,他就没给过一天的好脸,南黎死后他倒是买了双 *,只等自己百年后与她葬在一起。
程澍自然不答应,他的记忆里,只有冷脸的程天旭,对南黎冷暴力的程天旭,因为嫉妒和怀疑逼得南黎半夜躲在厨房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的程天旭,那样的南黎在一场车祸中走了,她走的第二天,集团公关发了讣告,程天旭低调举行葬礼,不接受宾客吊唁和媒体报道,葬礼结束的当晚,程天旭飞往伦敦谈生意。
程澍那时还不知悲痛,他站在南黎和程澈的灵堂里,觉得他们没死,更觉得他们似乎不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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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珣等到六点,再过一个半小时航班起飞,他简单收拾了行李,行李箱放在客厅,他坐在沙发里,李姨端来刚煮的茶,“章先生,您一天没吃东西了,我给您热点菜垫垫肚子吧?”
“不用了李姨,你歇着吧。”
茶水没多久又凉了,这中间,章珣给章珒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回卡萨,让他照顾好自己,接着又给李夏和聂昊发了信息,以及跟学校和培训中心告假。
辅导员说了考试的事情章珣也顾不上了,什么事情等他回来再办,做完这些他才起身,拖着行李箱往电梯走,李姨追出来,他也只说,“耽误航班再买票就难了,我很快回来。”
那天直到落地香港,程澍的电话才打过来——
“多久回来?”
“快的话一个礼拜,程先生,”章珣坐在候机厅,耳边是播报航班信息的声音,“你,不要生我气,亚斯曼的事我不能坐视不管,处理好我就回来,你等我行么?”
程澍说好,沉默了一会,又说,“需要帮忙就打给我。”
电话挂断,程澍仰靠在座椅背上,疲惫的揉着太阳穴。
“程澍,” 梅可这时道,“动工迁墓是大事,要选日子,要看风水,路上也多的是繁文缛节,程伯伯答应是答应,真的动起来没那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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